阮氏笑着应了,凑趣道,“宜姐儿是不晓得,早晓得老寿星脱手这般豪阔,就是爬也得爬到国公府来!”
巳时初,叶府姐妹便由阮氏领着从侧门而入,世人一上马车进了门就见到一座长有近百尺,宽有三十尺的影壁高矗立立在宽广的院子中心,那影壁却与普通的影壁分歧,乃是由整块的汉白玉雕镂而成,雕的倒是当年太祖爷爷篡夺天下的决定性一战泗水之战中的一幕。
支老夫人见了喜的连连夸奖,又命文竹一人赏了一支白玉嵌红珊瑚珠子双结快意钗,虽不算贵重,却极精美精美,非常合适这个年纪的女孩儿戴。
第一任支国公乃是太祖爷爷的智囊,极得太祖爷爷重用,泗水之战中,太祖爷爷就是采取了第一任支国公的良计方获得大胜,这方影壁雕的就是第一任支国公阵前献策的景象。
叶青宜施礼接过匣子翻开,内里倒是一套赤金点翠的头面,匣子甫一翻开,各色金饰的金光乍泄,耀的人目炫,那点翠更是色采素净,光芒极好,一看就不是凡品。
支老夫人赏的是一人一只翠珠连袂金钏,一看就代价不菲,几个女孩儿皆是喜动色彩,当下拜谢过支老夫人,交给丫环好生收着。
支老夫人笑眯眯对阮氏道,“宜姐儿年纪小,亲家太太先帮她收着”。
正说着,有小丫环来报又有客人到了,叶青灵与叶青殊便又去了垂花门驱逐。
影壁中,太祖爷爷跨坐在高头大马之上,第一任支国公躬身站在他的右火线,双手举着一册书卷,火线是束装待发的千军万马。
晓得是前些天叶府待客,庞氏因为她的原因不得不让年纪小的女人全数穿和她一样的衣裳,却不好一时就改了的。
支国公府这一辈没有女孩儿,叶青灵不常来,来了也不肯冒昧,在支国公府要求这个要求阿谁,叶青殊更是个孤介古怪的性子,是以除了叶青蕴,几个年纪小的女人都是第一次来支国公府。
叶青宜一惊,“外祖母,这太贵重了――”
世人均不敢多看,遥遥俯身施礼,方在丫环的搀扶下上了青帷小车,青帷小车在垂花门停了下来,下车便见叶青灵、叶青殊已在等着了。
阮氏被她那一眼看的笑容一僵,支老夫人笑道,“快搀起来,今后可要常来才是”。
支老夫人听的心复镇静,欢畅道,“可不是,阿丑就是喜好与我老婆子混缠,只她小人儿不懂事,今后还要亲家太太多多照看才是”。
太祖爷爷的龙章凤姿,胯下战马的雄骏昂扬,第一任支国公的意气风发而不失恭敬,被巧手匠人描画的栩栩如生。
四个女孩儿中宇文璇出身最高,面貌也最超卓,她比叶青灵大一岁,身材高挑,面庞清丽。
阮氏因着陶氏禁足才得来这么个机遇到支国公府来,岂有不抓住的事理,忙道,“老寿星虽没有孙女儿,可外孙女儿却一个比一个水灵聪明,我们府上一串后代孩儿,可没一个比得过灵姐儿和殊姐儿的,这外孙女儿养的好,但是比孙女儿还亲,我瞅着就是不喜言语的殊姐儿对着老夫人也多了几分别人没有的亲热呢!”
四人齐齐谢过,支老夫人又一一问了几岁了,读过甚么书,常日喜好甚么消遣,便对叶青灵道,“灵姐儿,带着姐妹们去无忧苑,今儿你们便可劲乐呵,就是将无忧苑的屋顶掀了,也有外祖母给你们兜着,缺甚么就去找你舅母”。
世人哄然笑了起来,叶青灵领着众女孩儿施礼退了出去,阮氏便留在荣安堂陪支老夫人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