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我和你说,我们万不能掉以轻心,阿殊小小年纪就养成了如许过火的性子,绝非功德,且阿殊面貌不佳,今后只怕难以讨得夫君欢心,如果阿殊能嫁返国公府,我也没甚么可担忧的,但如果出了变故――”
……
叶守义先是一呆,随即就是狂喜,不敢置信的转头看向支氏,恐怕本身是听错了,“阿清?”
芳草大惊摆手,“女人,这,奴婢不能要”。
叶青殊歇了午觉醒来,芳菲与芳草上前服侍,杜鹃禀道,“老夫人收下了贡缎,说不幸女人一片孝心,赏了女人一套镶珊瑚的玳瑁梳蓖,刚巧国公爷也在,说是寻摸了几本孤本,一并给了女人,让女人压压惊”。
看来,外祖父也以为她性子过烈,手腕过火了。
支氏看了他一眼,又当即垂下头,却终是轻声吐出了几个字,“大嫂,想将阿殊留给华哥儿――”
叶青殊对劲点了点头,对杜鹃道,“祖母和外祖母那边各送两匹贡缎,再各送一匣子绢花,一匹贡缎去母亲、舅母、大伯母和三婶母那,剩下的两匹贡缎送给府里的姐妹分了,做两件小衣裳”。
叶守义吓了一跳,“阿清,如何了?”
时候太久太长,悠长的他已经忘了到底有多久,她和他再没了话说。
支氏惯来是要歇午觉的,叶守义看着玉兰服侍着她上了床,便要拜别,不想支氏却有些踌躇的开口道,“老爷,我有话和你说”。
支氏垂着头,倒是一个字不肯多说了,叶守义张了张嘴,却又将话咽了下去,半晌悄悄将支氏揽进怀里。
“三年后,灵姐儿恰好出嫁,我和你说,江南人杰地灵,就是衣裳金饰也比都城的多了几分精美,三年的时候,你渐渐寻摸着,给灵姐儿和阿殊备一份最好的嫁奁……”
支氏有些不安闲的挪了挪身子,“你坐”。
“灵姐儿才貌过人,身份上也不差,总归要找个非常出众的才不算屈辱了,且阿殊今后定然是要嫁回支国公府的,替灵姐儿择的人家也不好家世太低,不然她们姐妹今后只怕难以相处”。
叶守义絮絮说着,一如当年新婚之时伉俪间的呢喃细语,支氏听着听着眼眶热了起来,她不肯被叶守义发明端倪,便闭紧了双眼,仿佛是睡的安稳了。
“灵姐儿的婚事,你,可曾相看妥了?”
……
杜鹃说着呈上一只嵌玳瑁花开繁华的酸枝木匣子,匣子上是几本薄薄的书册。
叶青殊翻了翻,竟都是一些大师高僧的手札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