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叶青殊说是燕阳郡主邀两人去骑马,宣驸马承诺亲身教诲,面色就更慈爱了。
生不了儿子,还不是被逼的整日躲在咏雪院,不敢见人?
“那是!”
支国公,超品的国公爷,又是外男,本来是毫不会与她这个女儿的妯娌说话的,那天却特地停下来问她是不是陶兴林的女儿,说她“家学渊源”!
娘家再显赫又如何,嫁到了叶家,她们就都是叶家的媳妇,谁都不比谁高贵,乃至支氏没有儿子,在叶家的职位远远比不上她!
两人上前恭敬行了礼,庞氏心中虽膈应两人,但经叶老太爷一劝一吓,只得做出一副慈爱的模样叫她们免礼。
姐妹两人一起走去,收成丫环婆子冷傲的目光无数,进了养德居,叶青蕴和叶青英盯着她们的目光更是要将她们的衣裳金饰刺出一个洞来!
她没有想到,支氏那华而不实的娘家,不脱手则已,一脱手,就要毁了她陶氏一门!
嫁奁再多有甚么用?
如果外放,不说外埠官员比不上京官,这类环境下外放出去,无疑就是贬谪,今后能不能再回都城都难说。
陶氏越想越怕,怕的夜夜惊梦,满肚子的苦衷倒是谁都不敢说,怕一说了,她就招了统统人嫌弃,今后万劫不复――
叶青英最是忍不住的性子,孔殷问道,“大姐姐,你这发饰真标致,我向来没见过!”
“你!”叶青蕴气的眼眶立即就红了,“你欺人太过!”
不,不,就算她不说,也是有人晓得的,叶老太爷那天也听到了!
叶青殊转头高低打量了沉着脸没出声的叶青蕴一眼,“二姐姐今儿戴的簪子也很标致!”
可即便她不说,父亲一旦失势,她又会有甚么样的了局?
长的再标致有甚么用?
陶氏勉强笑了笑,“能够是昨晚没睡好”。
谁要看你戴啊!看也看不成我的!
“不过,这簪子标致是标致,上头嵌的碧玺一看就是次等货,没有水头不说,色彩还这么暗,最多值个五两银子”。
叶青殊说的对,今上待下宽和,自即位以来,吏部每年考核官员最差也得个合格,这合格也是少之又少。
叶青灵柔声开口,“这是外祖母送与阿殊戴着玩的,今儿我是沾了阿殊的光,借来戴一天”。
叶老太爷会不会不再事事回护她?
这个认知让陶氏几欲发疯,不可,她必必要提示父兄,她要归去提示父兄!
父亲官声很好,年年都得优,怎的恰好本年得了个合格?
垂垂的,支氏的家世在她眼中便成了一个好听的名号,没有多大的实际意义,乃至比不上支氏一件贵重的金饰刺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