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蜀地地大物博,地盘肥饶,物产敷裕,风景美好,向来有天府之国的美称,算是重镇要塞,做出政绩来也相对轻易。
叶青程回了扫雪阁,洗漱换衣,已经到了丑时,芳菲见他又拿起书,劝道,“十七爷,明天是月朔,爷要忙的事多,早些歇着,免得明日没精力,女人见了忧心”。
黑暗中,叶青程将洗漱前取下放于枕头下的玉佩拿在手中,渐渐摩挲,温润微暖的玉,正面刻了鹏程万里的图案,背面是一个篆体的程字,上面的络子打成了安然结,滑润如水。
“但是我信,十七哥是不是一向在迷惑,我为何会一眼瞧中了十七哥?”
“我晓得”。
……
叶青殊回身,从荷包中拿出一块玉佩,低头系到叶青程腰间,笑道,“我女红不好,就不送针线露拙了,不过这上面的络子倒是我亲手打的,十七哥可千万不要嫌弃哦!”
叶青灵点头,“你们去吧,我就不去凑热烈了”。
叶青殊撸了撸风帽上被风吹乱的狐毛,停下脚步,叶青程也站住了。
叶青灵没法,只得被她拖着去了,那敞亮的,灿艳的花朵升上天空,叶家老宅中冷僻的不像过年的几个小主子,才感遭到了新年的气味,脸上都不自发带上了笑,连小夫子叶青榆也像个孩子般奋发了起来。
从初二起,支氏便带着小兄妹几个四周拜年,尽了对长辈的礼数后,便推了各色请柬拜帖,倒是可贵的过了一个清净的年。
如果是几年后的叶青程,定然会皱着眉训她一点诚意都没有,不想说启事就算了,还拿这类大话来对付他。
……
他已经接管了她最大的奉送,再多一块玉佩也没甚么大不了,即便这个玉佩定然代价不菲。
叶青殊又冲他甜甜一笑,“要下雪了,十七哥不必送了,我本身归去就行了”。
提及来,她还真是和蜀地有缘呢!
叶青程点头,“是,叔父让我劝你和他一起去锦官城,此来路途悠远,他不放心你们妇孺单独上路”。
因而,就有了两个多月来,叶青程第一次上门拜访叶青殊。
放了烟花,便到了半夜,几兄妹便相互拜年问好,说着祝贺的话,叶青程、叶青灵都备了红包,散给了几个小的,便各自散了。
这个处所的存在,本就是上一世的叶青程见她无聊,提了几句,有了明白的地点,又有那首诗做指引,以叶青程的本事,天然能寻到。
叶青殊忙命上茶上点心,见叶青程一副不晓得该如何开口的模样,笑嘻嘻挥退下人,问道,“十七哥是奉父亲的命来的?”
……
如果没找到,叶青程定然会持续寻觅叶老三,他返来了,天然也就是找到了。
他没有说感谢,也不想说感谢,她本日予他的,来日他必用平生来了偿……
叶青程点头,“子不语怪力乱神”。
“哎呀,长姐,一起去嘛,这一年到头的,就一会儿,吵不着你!”
叶青程正要劝她加快步子,她忽地扭头朝他光辉一笑,“十七哥,你相不信赖人有宿世来生?”
叶守义此来便是接上妻女一起前去蜀地上任,他本来忧心的只要支氏的身材,恐怕气候酷寒,支氏在路上支撑不住。
叶青程坦诚点头,心,不由自主提了起来。
“不是另有你么?十七哥本年已经十四岁了,莫非还能算是妇孺?”
叶青决死活不肯走,非要比及气候和缓了再渐渐上路,叶守义各式苦劝不成,恰好支氏和叶青灵都完整以叶青殊马首是瞻,不去劝叶青殊就罢了,还要留下来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