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老夫人哽咽着说不出话来,支其华拧眉道,“方才祖母去看姑姑,丫头们说姑姑从那天中午起就水米不沾,还不准和姑父说,你这两天又不在,丫头们实在没了主张,只好偷偷和祖母说了”。
一番兵荒马乱后,祖孙两人终究都安设下来,扁恒皱着浅淡的双眉开口道,“女人高烧已退,只留下些许余热,不碍事,也不必吃药,只饮食平淡些就是”。
叶青殊正细细寻摸着,芳草就大步跨了出去,“女人,表少爷遣了人来,说老夫人旧疾犯了,夫人又不在府中,请女人这就去看看”。
支老夫人歪在床头的靠枕上,拉着支其华的手,说着甚么,见了叶青殊,泪水就掉了下来,“我薄命的乖乖儿啊!”
此时已是申时末端,叶青殊睡了足有两个时候,支老夫人早就醒了,见叶青殊睡的沉,怕吵醒了她,歪在床上闭目养神,闻声动静忙喊道,“快来人!去瞧瞧女人!”
叶青殊一听更是焦急,推开芳草就下了床,芳草慌的扯着被子就裹到她身上,急声喊道,“快来人,去请大爷过来!”
支老国公和支淳俱是沉默,支其华朝二人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叶青殊这才略略放了心,谢过扁恒,进了阁房。
叶青程一战成名,小叶探花再次家喻户晓,支国公府中,叶青殊也得了动静,倒是将之前的郁气扫清了很多了。
叶青殊勉强打起精力,笑了笑,“表哥放心”。
刀嬷嬷呈现了,不由分辩抱起她就要走,她死死攥着屏风的边棱,想说我说一句话就走,却还是发不出声来。
芳草探了探叶青殊额头,顿时一惊,“快来人!女人起烧了!去请扁大夫!”
叶青殊惊的站了起来,“旧疾犯了?严不严峻?扁大夫如何说?”
她查问了一上午,问出了曾和冯若诗说过话的几位闺秀,支国公府服侍的人都站的远,倒是问不出详细说了甚么。
总要再想体例见一见那几位闺秀,诈一诈才好,只她现在的处境却分歧适再办甚么赏花宴,燕阳郡主又病了,此事还要费一番心机。
接着,用痰盂子接支氏咳出的血的玉兰发明了她,扬声喊了句甚么。
“现在正处春夏之交,老夫人年纪大了,又连日忧思难明,有个头疼脑热的,引发旧疾复发,在所不免,不算严峻,我开个方剂,照着方剂吃上半月,好生养着就是,女人不必忧心”。
支淳开口,“华哥儿,你出来瞧瞧你祖母和阿殊”。
“奴婢不知”。
叶青殊摆手,“不必多礼,外祖母如何样?”
“倒是老夫人,万不成再动急起火,以免伤及脏腑,加沉痾情”。
支其华听支老夫人说着“驰驱劳苦,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心中怜意大盛,柔声道,“阿殊,姑姑一贯是个爱钻牛角尖的,一时半会想不开也是有的,你不要过分忧心,你在这陪祖母说说话,我去看看姑姑”。
叶青殊赶到荣安堂时,扁恒正在外间写药方,见了她忙要起家。
叶青殊回过神来,忙要下床去看支老夫人,芳草急的都快哭出来了,“女人,别动,这时候不能受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