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支国公夫人来了”。
以后呢?
支国公府能百余年不衰,靠的是忠、是直、是纯,如果一旦违背祖训,与皇家,乃至皇储之争扯上干系,他支国公府又如何不偏不倚,独善本身?
支老国公脸颊微微抽了一下,叶青程缓缓扯出一个笑来,“外祖父也是清楚阿殊的性子的,经此一回,阿殊今后见了外祖父,怕是都只会站的远远的,恭恭敬敬叫上一声外祖父,毕生都不会再缠着外祖父下棋了”。
退一步说,就算夏首辅碍于各种,不肯推迟纳采礼,他还能够去寻夏惜晴,从前次游湖的事来看,那位夏女人当是个有主张的,定然不会情愿嫁给一个心中已有她人的夫君。
支国公府是华哥儿当家,单只凭阿殊与华哥儿的豪情,他看在阿殊的面上,也毫不会因着阿殊多年前的婚约对支国公府动手!
支老国公微微加大力道,扶着他站了起来,脸上也带上了感慨之色,如果有能够,他也是甘愿叶青程永久只是叶守义的义子,阿殊的义兄。
他天然能够用叶守义先悔的婚,叶青殊已经另许了别人之类的借口敷衍叶青程,但凭叶青程的聪敏,定然能一眼看破,反倒伤了祖孙豪情,倒不照实话实说。
当日因着舒氏的话,他在老妻面前让了步,倒是瞧出了舒氏的言不由衷,而他本身心中也早已下定了主张,毫不成能因着妇人短见,就将全部支国公府置于伤害当中。
一推迟,就会有转机,他再派人去神农山接回支其华,支其华返来了,天然不会再任人宰割本身的婚事。
支老国公闭了闭眼,掩去眼中情感,寂然摆手,“去给你外祖母和母亲存候罢”。
叶青程恭敬行了一礼,渐渐退了出去,他并没有依言去见支老夫人和支氏,反倒快步往府外走去。
以是临时就不要和她们说了。
叶青程默了默,慎重开口,“外祖父,不管青程今后如何,外祖父于青程的大恩,青程毕生铭记于心”。
“坐吧”。
“你外祖母与母切身材不好,她们尚不知情――”
支国公在想甚么,叶青程自也是心中了然,默了默,哑声开口,“大家都道阿殊睚眦必报,实在,青程也算不上大肚能容的”。
并且,整件事都是他这个老头子做主,华哥儿涓滴不知情,到得那一天,他这个老头子早已作了古。
他只要稍稍提一提支其华有个青梅竹马、心疼有加又自小便定有婚约的表妹,那位心疼女儿的首辅大人定会心生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