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他们之间的停滞是他成了甚么安王世子,却不晓得他们之间更大的停滞是男女大防,乃至,只是从明粹宫到芍药小院那不远不近的间隔!
叶青殊沉默,一年多来的驰念、煎熬化作丝丝缕缕缠缠绕绕的委曲齐齐涌上心头,叶青程猛地愣住脚步,回身紧紧盯着她。
叶青灵点头,又叮咛了几句,便开口道,“时候不早了,世子替我送阿殊归去歇着吧”。
叶青程哑口无言,叶青殊扭头看向天涯微小的一轮残月,“以是,十七哥,我不是用心在冷淡你,而只是长大了,长大了,亲兄妹尚且要避嫌,何况义兄妹?”
叶青程再次开口,“这事急不得,渐渐再探听看看”。
又不是天子选秀!还货比三家!
宣茗当即严峻扶住她肩膀,“累了?快,我扶你躺着去,太医说了,四个月前都要多歇着,你非得要明天一天把事情说完,阿谁夏言又不会跑,阿殊更跑不了……”
他说着看都没多看叶青程和叶青殊一眼,更是不给叶青灵反对的机遇,半扶半抱着搂着叶青灵出了花厅。
叶青殊,“……”
他不成能每天迟早出宫就为陪她吃上一顿饭,又或者只是纯真看看她早晨有没有睡好,下床气消了没有,无聊了没有……
“十七哥,不如,你来教教我,我如何才气不冷淡你?”
一年前,华韶俄然回了都城,叶青程上疏德昭帝,遍数高傲萧建国以来,华国公府所建功劳,以及为大萧边陲安稳捐躯的儿郎将士,又痛陈华国公府现在式微之苦楚,华韶被逼逃离都城之悲惨,恳请德昭帝庇荫华韶。
“或许世子要说,我们之前就比世子与长姐更靠近些,但再靠近,那也是小时候的事,不说义兄妹,便是亲兄妹,长大后也不过就是世子与长姐这般”。
叶青殊沉吟不语,叶青灵忍不住又开口道,“我瞧着宁己有些愣,三人中当以夏公子最无可抉剔,不然,我请燕阳做东,请表嫂和夏公子来府中玩玩?”
“逢年过节,或是有大事时,坐在一起用一顿饭,说说话儿,然后各回各家,大节末节打发下人送些节礼罢了”。
就算她分开颍川,回了都城又如何?
实在,如果不是永乐长公主和宣茗对峙,她是底子不肯提华韶的,她嫁入长公主府后,也与华夫人打过几次交道,深觉不提其他,单是一个华夫人,就没有疼女儿的好人家肯将女儿嫁给华韶。
她说着下认识伸手捶了捶腰,她怀着身孕,明天又忙了一天,实在有些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