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兀自咬着唇低着头,一副打死不开口的模样。
待朱赢伤处包扎好,那女子才终究精疲力竭地温馨下来,被两名侍卫押着跪在地上,一双充血的眸子痛恨地瞪着朱赢,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朱赢:“……”好想问:女人,实在你不是来刺杀的,而是猴子派来逗逼的吧?
啪啪啪,朱赢拍了鼓掌,赞道:“好时令!照顾凶器入府,诡计行刺王府二奶奶,谗谄三奶奶,虽是得逞,量刑估计也够放逐了。穆队长,你派人去一下古月庵,把内里阿谁双目失明的老太太带来。”
女子听到“古月庵”三个字时已是浑身一颤,再听到“双目失明的老太太”,忍不住霍然昂首,惊诧万分地看着朱赢。
穆小峰正要给她点色彩,朱赢忙禁止道:“穆队长,这不是我们院里的丫环,你一脱手,我们可就成了滥用私刑了。不忙,她诡计刺杀二奶奶,大不了,我们就将她交给二奶奶去措置好了。”
女子道:“无需多言!本日进了王府,我便没想活着出去!”
成果这一出来,左等也不出来,右等也不出来,直到入夜,她兄长急了,向那大户家的丫环探听她嫂子的动静。谁料那丫环说她嫂子与这家夫人相谈甚欢,彻夜便不归去了,给了他兄长几百两银子,让他兄长自行归去。
朱赢定睛一看,篮子虽为藤编,但底部用于牢固的倒是两根细细竹管,用来藏这铁刺恰好,普通人也不会重视。
朱赢表示那两个侍卫松开她。
许琳琅虽一心报仇,却也不想扳连无辜。成果那人又奉告她,说三奶奶也不是甚么好鸟,仙客来就是她仗势欺人从别人手里抢来的。(朱赢:……!一出错成千古恨啊!)
接下来的事情朱赢便都晓得了。
“呸!这琅琊王府里另有好人?真有脸说!哪个不是欺男霸女仗势欺人?你觉得我不知那仙客来是如何到你手中的?都是一丘之貉!”女子骂起人来那凶暴劲儿,倒是很有几分凌霄的模样。
“不想如何。你们母女相依为命,现在你朝不保夕,我不过想让你们母女见上最后一面罢了。如何,莫非你不想见本身母亲最后一面?”朱赢问。
抚了抚额头,朱赢正想着如何措置她,凌霄来报,说是二奶奶罗氏来了。
朱赢:“……”
许琳琅也不消她问,兀自道:“那人说了,三奶奶深得王世子宠嬖,只要将三奶奶牵涉出去,李延年与王世子兄弟相争必有一伤。王世子长年习武体格结实,胜算较大。”
女子伏在地上痛哭好久,才垂垂沉着下来,用沙哑的嗓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
朱赢手肘都磕出血来了,鸢尾见状,忙叮咛小丫环去拿药来。
朱赢含笑,道:“许你操纵我,就不准我派人跟踪你?”张正给她的经验太惨痛,即使非她所愿,但为了自保,为了保住身边靠近之人,她也不得不学着多长几个心眼了。
朱赢问:“那二奶奶发明了么?”
朱赢伸手拿过篮中一支珠花,那是按她的要求做的一朵大丽花,红色的花瓣层层叠叠错落有致,做得精美无伦。
她兄长一看给这么多银子,又是这般说辞,心知她嫂子必是出了甚么事,心中一急便要硬闯出来。成果被那户人家护院一顿好打,最后被随行的小厮背了归去。
朱赢看着那根又长又尖的铁刺,倒吸一口寒气,问:“这么长一根东西,她如何带出去的?”非王府中人也非王府客人,收支可都是要搜身的。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凡是有点血性的男人,都难忍其一。她兄长便是个有血性的男人,死也不肯写休书,直言要上龙台府去告他们这些强抢民妇的恶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