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年害得她许家家破人亡,她就应当也害得李延年家破人亡,那才叫报仇。
拉拉杂杂地听了半天,朱赢揉了揉额角,看着许琳琅问:“以是你便依计而行了,胜利便罢了,如果失利呢?”
这女子姓许名琳琅,是新城近郊素清县人,家里本来有屋有田,更兼有门家传的打金饰的技术,在县城中开了间金饰铺子,虽说不上大富大贵,却也是呼奴引婢家道殷实。
她父亲这一脉就他这么一根独苗,他一死,香火完整断绝,她母亲哀思万分,生生哭瞎了双眼。
许琳琅虽一心报仇,却也不想扳连无辜。成果那人又奉告她,说三奶奶也不是甚么好鸟,仙客来就是她仗势欺人从别人手里抢来的。(朱赢:……!一出错成千古恨啊!)
朱赢面色沉了下来,看着跪在地上的肥胖女子,问:“你想刺杀我?”
她兄长一看给这么多银子,又是这般说辞,心知她嫂子必是出了甚么事,心中一急便要硬闯出来。成果被那户人家护院一顿好打,最后被随行的小厮背了归去。
抚了抚额头,朱赢正想着如何措置她,凌霄来报,说是二奶奶罗氏来了。
摆了摆手,她有些不耐道:“我懒得听那些有的没的,只问你一句话,谁教唆你的?”
朱赢定睛一看,篮子虽为藤编,但底部用于牢固的倒是两根细细竹管,用来藏这铁刺恰好,普通人也不会重视。
朱赢看着那根又长又尖的铁刺,倒吸一口寒气,问:“这么长一根东西,她如何带出去的?”非王府中人也非王府客人,收支可都是要搜身的。
女子咬唇不语。
许琳琅也不消她问,兀自道:“那人说了,三奶奶深得王世子宠嬖,只要将三奶奶牵涉出去,李延年与王世子兄弟相争必有一伤。王世子长年习武体格结实,胜算较大。”
朱赢就防她这一招,电光火石间仓猝伸手一拉,不料那女子一心求死,这一下估计祭出了平生之力,乃至于朱赢被她一拖之下跌倒在地,磕到了手肘。
“放开我!放开我!”那女子求死不成,情感俄然崩溃,挣扎着嘶叫不已。
她被他们带到一间宅院里,见到了一个女人。
朱赢:“……”特么的这是要遗臭万年的节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