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场上,李延龄拔出长-枪,滴血的枪尖指着扎纳的鼻尖,道:“留你一条命,是为了让你传信。归去奉告苏赫巴兽,将来最好别在疆场上赶上我,挑衅我李延龄的代价,他付不起!”
比试宣布结束。
天子经此提示,道:“没错,老九说得对。与其此时冒险,何不等朱赢生下儿子再议。”
这蛮夷使的是两柄乌沉沉的铁锤,锤上带刺,每一只都有篮球般大小,若不是空心的,朱赢都不敢去想它的重量。
李延龄身上虽也有伤痕,但不及他非常之一,若以伤痕来比实战经历,李延龄决计不是他的敌手,毕竟这些年猋族经常劫夺崑州边疆,常与边疆守军产生交兵。而缅州,已经数十年没有经历过战役了。平常练习出来的与存亡较量幸存的能同日而语么?
这一招凶险至极却又猝不及防,也幸亏扎纳神力惊人方能如此连环出招,换做普通人是绝对做不到的,是以普通人也绝对不会防备他这一招,仰仗这一绝招,他不知将多少敌将锤落鬼域。
眼看李延龄命丧锤下,福阳的唇角乃至都忍不住地勾起了痛快的笑意,可就在这一刻,变故陡生!
“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见李延龄化险为夷,朱赢舒了口气,松开手,才发明手心光滑腻的满是盗汗。
世人只见李延龄身后红披风旗号般的一扬,那边扎纳的战马痛嘶一声侧身翻倒,扎纳也从马背上滚落下来。
战鼓擂响,将台上青-旗一挥,两人同时拍马向对方冲去。
“有何顾虑?”
而这两人立的还是存亡状,若说朱赢内心涓滴不担忧,那是不成能的。
他唇角勾起暖和笑意,持着枪翻身上马,奔至近处,一把捞起朱赢搂在胸前,就这么奔出辕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