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头暴露几分唏嘘：“那酸秀才整天好高骛远的，倒是生了个好闺女……这银子你拿归去吧，当年他住我这儿，每天擦桌子打酒，情面早都还了。”
宁清夜眨了眨眼睛，自是听出了事情的启事。偏头打量一眼，孙掌柜倒是看得开。贩子丟了钱，不亚于官吏丢了官、武人成了废人、文人没了名声。这份拿得起放得下的态度倒是非常让人佩服。
孙掌柜目送宁清夜分开，思考半晌，点头悄悄叹了口气：
念及此处，宁清夜偏头看了看院门。她本觉得许不令会再过来，毕竟那句‘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带着几分目标性，按理说还会跑过来献殷勤，她还想着要不要换个处所藏身。成果等了一天一夜，人家底子就没再来的意义，看来那句话也只是打趣，这倒是让她产生了几分古怪，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
“算啦算啦，事儿都畴昔了，说这些啥用……”
“是啊，门徒跑了。”
无人的院落中，宁清夜裹着乌黑狐裘走出房门，看着北风中异化的鹅毛大雪，悄悄呼了口乌黑的雾气。进京来寻仇，看起来是没机遇了，缉侦司的张翔无愧宗师之名，她连近身的机遇都没有。不过能把娘亲的剑拿返来，也算一种收成……
江湖人嘛，路见不平脱手互助才气称之为‘侠’。
“三才真不是个东西，白眼狼……”
看起来，是有点活力了。
穿街过巷，到达青石冷巷的酒坊外，已经天气大亮，孙家铺子的客人少了些，只要几个大户的仆人在门口列队给仆人家打酒。
“老孙给他口饭吃，反手就偷了老孙半辈子的积储，二百两……”
宁清夜低头看向狐裘上面的佩剑，冷风透了出去，身材有伤尚未规复，又很快合拢了狐裘。摸着毛茸茸的狐裘，不觉间又想起阿谁傻公子。长的倒是姣美不凡，就是脑筋不太好使，哪有被人绑了，反过来救绑匪的……或许这就是君子和江湖人的辨别吧……
宁清夜看了看银票：“我不差银子。老伯年纪大了，平生积储被宵小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