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这回事…”
李安清因着先前与霍令仪说了一下午话，天然也发明这位传言中“不好说话的郡主”实在并不难说话，现在也不唤人的名字，只密切得喊她一声“霍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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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夫人等身上这股子腻歪散了，便又捧着凉茶喝了一口，跟着才开口和玉竹说道：“去把李嬷嬷请过来。”
等两人走下楼，各自的马车也早已到了门前。
“令君身边阿谁名叫连翘的大丫环，本年也到了许配的年纪，你感觉如何？”
霍令仪只这般应了一声，跟着便又翻了一页书才淡淡说道：“我们这位侧妃娘娘夙来是会哄人的。”
霍令仪坐在软榻上，她的手中握着本册子正在翻看着，茶案上置着盆冰，身边的杜若正握着把扇悄悄晃打着。屋中没有别人，她便开口说道：“今儿个我瞧见连翘手上戴着个手镯，瞧着是林侧妃昔日戴过的那只。”
她想到这便把手中的折子一合，红唇掀了个似有若无的笑：“你遣人去回了，就说我会去的。”此生她不但要去，还要盛装出场。
竹帘外头怀宁轻声禀道，倒是门房那处送了张帖子过来…霍令仪点了点头，杜若便起家让人出去了。怀宁捧着帖子走了出来，而后是恭声说道：“郑国公的二女人遣人送来的，说是三今后是她的生辰宴，问您可曾得空？”
杜若忙应了一声，她把手中的团扇置于一旁，而后是屈膝一礼往外退去了。
这会两人便一道往外头走去，李安清年事还小，先前又多用了几杯酒，走起路来天然有些不稳，霍令仪便伸手托扶着。
她忙饮下杯中这一盏酒，等那抹红晕消逝才看着霍令仪轻声说道：“你笑时真都雅。”李安清这话说完听到霍令仪轻声一笑，恐她不信，忙又跟着一句：“是真的都雅，我从未见过如你如许都雅的人。”
她接过怀宁手中的帖子重新翻看了一眼，的确是郑福盈的笔迹。霍令仪记得宿世的时候，郑福盈也给她送过一样的帖子，只是那会她心中郁郁自是不肯见人，没想到隔几日这燕都城便传出她霍令仪不敢见人的名声。
彼时――
杜若折着眉心轻声说道：“郡主…”
她仍坐在床上，一双眼朝那衔着灯芯的铜鹤看去，红唇一张一合，说不出的无双素净：“去传她出去吧。”
那些人不过是想见见经此一事，她成了甚么模样，那么她就让她们好都雅看…
她这话还未说全, 便又听得林氏开了口：“下仆攀咬侧妃，这但是重罪…何况你觉得你说得那些又有多少人会信？”
她也未再说甚么，等又打了个礼便往外退去。
杜若来得很快，她的手中握着一盏温水，一面是把那帘子挂到了金钩子上，一面是把水递给了人，口中跟着一句：“郡主可要传膳？”
李家的马车前却还站着个白衣少年郎，瞧见她们过来忙上前迎来，只是在看到霍令仪的时候，他清隽的眼睛还是有一瞬得颠簸…只是此时明显不是说话的时候。
终归是大家有各法，谁也说不得。
林氏手掩在红唇上打着呵欠：“这么些年我也不过是差了她些小事罢了，何况她是个聪明人，晓得甚么该说甚么不该说。”她担忧的可向来不是这个连翘。
“您放心吧，府里没事…”杜若这话说完便取过一旁放着的团扇悄悄晃打着，给人送来一段冷风，她似是想到甚么手中的扇儿停了一瞬，口中也跟着说道：“倒是先前合欢来过几次，还问奴您可曾醒，瞧着倒像是要与您说道甚么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