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晓得后,虽觉可惜,却大赞她一片孝心。
他不说话,底下的人亦不敢转动,只一长脸高颧骨的中年妇女,睁着一双三角眼,时而昂首打量,时而低头装乖,贼眉鼠眼,鬼鬼祟祟。
喧闹声音渐消,他理了理衣袖,看向刚出去的顾荷二人,脸庞不自发柔嫩,面上还是公事公办的模样。
“条记是我畴前筹办医师测验所记录,你与药方一起交给庵主,她识得字,常日能够自学。这些草药、字词本都是你本身所学,你现在带归去教给其他比丘尼师父。”
顾荷摇了点头,“楼下做好了素菜糕点,你一同带回庵里。奉告庵主等过段时候医馆不忙了,我会亲身上山讲授。”
顾荷:“他认得药材吗?”
至于讹诈欺诈,更子虚乌有。
郑茵:“阿弥陀佛,施主请自重。”
几人摆了摆手,称另有处所没巡,半晌没逗留。
郑茵:“多谢。”
见着顾荷,大刘氏立即浮起阿谀的笑,搓了搓手,“是顾荷啊,婶子找你郑茵姐有点事。”
大刘氏:“阿你个头,跟我归去,吴家老爷还等着你。”
她一个女户,本本分分看病,哪来的不敬爹娘?
反应过来的大刘氏一把抓住她,破口痛骂:“我跟你爹还没死呢,你穿戴这身不是咒我们吗?”
安平县衙
“就是她,她是我女儿。”
郑家欺软怕硬,见着穿官服,拿长刀的官差,手脚颤栗,神采惨白,哆颤抖嗦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喊郑茵。
“不要装得神神叨叨,将你这身古怪衣裳脱了,跟我归去嫁人。另有你这抓药的活,趁早让给你堂哥。”
她原觉得颠末此事,郑家该消停几天,不想对方第二日就闹起了事儿。
顾荷摇了点头,“那不可,医学是门松散的事儿,一个忽视就出性命,我得为顾氏患者卖力。何况郑姐姐不在医馆修行,我也会换旁人。”
“村里跑的野孩子,带绿叶子的都认得些。”
“多谢几位大哥,出去吃杯茶吧。”
“他识字吗?”
她说的话是真的,庵主承诺郑茵削发,但有三个要求:1、每天自主念佛诵佛,不成杀生,不成吃荤腥;2、每三日回庵考查一次,并将她所学的医学知识,教给庵里的比丘尼。第三:每逢佛诞日等,必须在庵里修行。
郑茵果断的点了点头,“我这就去了,早晨再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