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黔中,路途悠远,你受累了。”苏案瑾在她身后垫了两个枕头,行动轻柔,“我让厨房做了些平淡吃食,你先吃一点再用药。”
“我听湘草说,你这段日子头发掉落得短长,但是太累了?”
鼻血终究止住,顾荷将染血的帕子丢掉,“我们另有多久到都城?”
顾荷本听得好好的,俄然脑中一阵恍忽,鼻腔温热如同虫子爬动,直至李凝睿惊呼声响起,她才后知后觉摸了摸鼻子,是流鼻血了吗?
话出口,才发明喉咙疼痛,声音沙哑刺耳。
李凝睿舒了一口气,“太好了,方才吓死我了。”
顾荷就着他的掌心吞服,炽热的气味扑在他手心,让民气底发烫发软。
这一个月外派,此中二十天都在赶路,她急需就寝规复身材能量。
半夜?也睡了几个小时,身材还是困乏,比未睡之前更甚。
可他这么做的目标是甚么呢?仅仅只是让她离京吗?
皮糙肉厚,心机深沉,动手还狠。
顾荷将此次黔中产生的事托盘而出,末端迷惑地眨了眨眼睛,“晓得苍叶钒提炼体例的人很少,用它下毒的更是罕见。连李凝睿大人都只是在《李氏医典》见过......那隐士高人呈现的机会未免过分奇妙。”
顾荷回神,安静地用手帕擦掉鼻血,“我没事,能够比来吃食太枯燥,有些上火。”
入夜,镇国将军府。
看来她的身子又进一步式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