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耳听到当代逃亡鸳鸯的故事,顾荷感慨万千,“你爹娘呢?”
她宿世行医也好,这世体系也好,本就是给人治病。
“相公,你别说了,我不治了,我们剩下的日子好好过。”她红着眼睛,满含热泪拉着白皓轩的衣袖,“能得夫君厚爱,妾身此生足矣。”
顾荷淡淡勾了勾唇角,只转移话题道:“那里比得上白岛主,我看白岛主对夫人才是一片至心。”
顾荷全然不担忧,白皓轩朴重重情,苏案瑾心眼儿多如筛子,打不起来。
“当真?”白皓轩声音颤抖,难以置信,冲着顾荷连连拱手作揖,“多谢苏夫人,多谢苏夫人。若能治好我娘子,白皓轩愿一辈子给你做牛做马。”
“……他被阉了,”白夫人不美意义低头,“是夫君找人做的。”
“mm还情愿为我治病?”白夫人抹了抹眼泪,破涕为笑,“如何舍不得诊费?便都给你也成。”
讲到这里,白夫人忍不住笑,眼里噙着泪水,“结婚那天,我在喜服里藏了一把剪刀,只等他出来便他杀。也是恶人残暴,想让他亲眼看着我嫁给旁人……我记得那天的城里非常热烈,他摆脱绳索,杀了押着他的官兵和恶人,带着我叛逃出城,直奔虎啸峡。”
苏案瑾叮咛了顾荷两句,方才随他分开。
“我当时才知他家世代为匪,他不想担当家业,才叛逃削发当了捕快。谁知为了我,又回到这片山头,干起成本行。”
“不要多的,遵循市场价就行。只白岛主掳人行动毕竟不对,害我这两日没睡好。那就再多赔我两箱鱼吧。”
“你家夫君贵气不凡,仪表堂堂,可贵对你也极好,mm当真好福分。”
白皓轩歉意地合上手掌,痛快道:“合该如此,苏岛主内里请。”
如许的人渣手里不知过了多少性命,若非白岛主有背景,不然又是一对亡魂。
“他……”白夫人惨白青灰的脸上多出一抹红晕,半晌叹道,“是我拖累了他。”
屋里的丫环、下人纷繁低下头,有的悄悄抹泪。
一旁的白夫人红了眼眶,将脸撇到一旁,她家丈夫向来威风八面,顶天登时,何曾低三下四,卑躬屈膝求过别人?
“厥后我多次感激他,一来二去两情面投意合。我让他娶我,爹娘不承诺,说他孤寡粗鄙,配不上我书香家世。他便包管要出人头地,然后风风景光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