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荷眯了眯眼,正待说话,被一名老者抢了先,“我痴长了顾大夫几轮,占了年事的便宜,就拿个二号吧。还请顾大夫相让。”
“一点点。”
顾荷轻飘飘回到原点,“你现在是不是感受舌头被拔掉?那不是你的错觉,用不了一刻钟,你的舌头将被熔化,成为一名哑巴。”
“小女人,怕了吗?”八号男人见顾荷俄然停顿,觉得她惊骇了,忍不住嘲笑起来。
他的肢体已经生硬,从脚到手再到头,好像一只俄然停顿的木头人。除此以外他还感受有人在拔他的舌头,一股一股,搅得他疼彻心扉。
“我最看不起你如许,清楚没有本领,却仗着性别挖苦女性的爹味男。”
顾荷张了张嘴,想提示几句,话到嘴边变成了:“多谢。”
顾荷转头看了看医官署几位大人,嘴里道:“不消,睡一觉就能动了,只是恰当一个月的哑巴。”
顾荷与八号男人互换药碗,却并未直接喝下,不动声色用手扇着闻了闻,记清内里的药材,内心有了大抵解法。
惊骇、绝望、懊悔……很多情感交叉在面前,男人悔怨莫及,终究接受顾不住晕厥畴昔。
而台下的薛绛、顾小青,和台上的蔺麓闵,乃至西南角的苏案瑾、岑溪风等人,均担忧的皱起了眉头。他们上半身紧绷,仿佛筹算一有不对劲儿就行动。
“你家夫人当真吃不得半点亏,”岑溪风嘴里吐槽,紧绷的身子冷静松缓。
苏案瑾眼里带笑,只不言不语。
说罢,毫不踌躇喝下半碗药水,然后悄悄走到一边,从摆满药材的桌面上,遴选出几样,也不碾磨,径直放进嘴里咀嚼。
李氏的大夫仿佛很自傲。
顾荷声音不算小,但除了赛台上的位大人,其别人只瞥见她悄悄说了几句话,阿谁放肆的男人就晕了畴昔,顿时一阵惊叫!
“又是这个毒,”顾荷拧眉,“此人很自傲,笃定无人能破解他的毒药。”
一盏茶?这是把配药的时候也算进了内里,顾荷皱眉,她觉得只算药效阐扬的时候,本来不是。
两只灰绿色药液同时摆在桌面上,一碗呈半满姿势,一碗则只到碗底,让人思疑没有别的盛具,仆人只能勉为其难用碗装。
不消再看,成果已见分晓,绿衣小官上前宣布成果:“顾氏医馆胜!用时一盏茶。”
他们能看出的东西,何氏那边必定也能看出来,说不得早已做出了筹办。
西南角
第六组是李氏的人,顾荷刚了局便见他的敌手,双目圆睁,抬头倒地,口吐鲜血。那血并非纯粹的鲜红色,而是乌暗中红。
普通担忧被人认出毒名,提早筹办,下毒之人会不断改换毒方,以防被破解。比如顾荷第一次用的石化,第二次就用的致盲。
......
这才像个比赛,而不是笑话,医官署的大人们松了一口气。
或许是顾荷起了个好的树模,接下去的八组,非论毒术如何,起码规端方矩,有模有样。
岑溪风眼睛一转,俄然计上心头,“二少,我们把夫人弄进营里吧,这么好的医术,放在内里华侈了。”
话落,人群传来一阵窃保私语,约末说李氏傲慢成见,不把两家放在眼里。
那你刚才说得那么可骇,绿衣小官心中吐槽,面色恭敬的送她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