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觉更奇特,能闯进第三的何氏医馆,哪怕程度再差,也差不到那里去。
“筹办好了,”顾荷冲他点了点头,“还请大人宣布比赛。”
“好,”绿衣官从怀里拿出一只浑浊的琉璃石漏斗,谨慎翼翼倒扣在桌面,嘴里宣布:“两位大夫请。”
口里说着谦善的话,一双眼睛如毒蛇普通冰冷暴虐。
不到半盏茶,他配好了药,再过几息,老者也端着碗走了过来。
沈大夫嗤笑,拂袖回身,也不管老者有没有跟上,将扇子插入后背,开端配药。
“学术参议无年纪之分,沈大夫不必顾虑。”老者声音暖和,目光慈爱好像看一个奸刁的野孩子。
行走间,耳边传来何善保沉重的声音,“但他没反应,仿佛五毒不侵。”
“我还觉得……沈大夫就只会这一种毒呢。”
老者张嘴欲言,吐出一口鲜血,眼神逐步暗淡。
姓沈的见状嗤笑一声,看也不看碗里的东西,仿佛喝白开水一样,一饮而尽。
分歧上午的打趣之语,此次的他当真又担忧,抓着顾荷的手指根根用力。
“呵呵,”姓沈的低头打量了顾荷几眼,“顾大夫为人朴重是功德,就怕只会逞口舌之快。”
说着靠近顾荷,在她四周的氛围中嗅了嗅。
“两位大夫筹办好了吗?”绿衣小官谨慎翼翼走了过来,奉迎而寒微。
“叔祖父,您如何样?”何善保抱着老者,神采惨白,面无赤色。
何善保颤抖的从怀里拿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瓷瓶,倒出一粒,哆颤抖嗦喂到老者嘴边。
“姐,我们别比了。”不知何时薛绛偷偷溜了过来。
“是否逞口舌之快,顿时不就见分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