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今后,月明星稀,他毒死县衙和恶霸家中一百四十一口人,孩童奴婢都未放过。
这些炊事,桃花膏和润发膏极其有效,不过一个月就见到结果,姜婳本就生的貌美花颜,这会儿更是面赛芙蓉,肌肤细润如脂,白玉无瑕,一头青丝比那最高贵的绸缎还要光滑柔嫩,她一手支颐,半趴在嫁妆上,直直望着铜镜中那张芙蓉面。
他追去时已迟了,女儿为免热诚,刎颈他杀,冰冷生硬的尸身被抛在乱葬岗,他抱着妻女尸身去衙门报官,县太爷责令他胡搅蛮缠,言他妻女都是他杀,杖责五十,他被扔出官衙大门。
自此,隐姓埋名,他移骨换了面貌,毁了嗓音,四周浪迹,直至几年前在姑苏青城山隐居下来。
姜婳有一瞬的茫然,药膏无效,便会留疤,她无措起来,小脸刹时惨白,下认识摸了下面庞,眼睛红十足的。
神医于她有恩,又赠与她这些方剂,姜婳亦想投桃报李,只不知神医爱好,一时难堪。
叹口气,姜婳也知记不得,只能归去渐渐想。
姜婳握动手臂,缓缓将那日产生的事情讲了一遍,张景林听完神采就变了,“如何不早些来找我?你现在帮着我试药,平常的药膏早就对你无用,把衣袖掀起来给我瞧瞧,没得被那些小我庸医治的连手臂都保不住!”
姜婳掀起衣袖,寒心伤鼻,无措的问,“神医,我的手臂可会留疤。”又低头喃喃低语,“我不想留疤,再也不想了……”
提及许氏,这一月也是焦头烂额。昨儿从着王妈妈和周家抄返来的物件已送回姜宅,许氏望着这堆东西忧愁,愁的还不止这一件事儿,前些日子府中开源节流,女人和各处姨娘定下月例,姨娘各百两,女人们二百两,因着吃穿用度每月都有新的,无需大家操心。
神医给的药膏极其有效,涂抹的第二日便不再红肿发痒。姜婳遣珍珠翡翠寻来上好珍珠,人参,白芷,白芨,当归,灵芝,何首乌等各药材配以食疗和药浴的方剂,另还让残剩丫环去桃林摘取洁净新奇的桃花,用以做成桃花脂。
到申时分开青城山时,张景林已把药膏做出给她,跟着送出的另有几个炊事方剂以及美容养颜敷面用的药膏方和润肌的桃花面脂,护发的润发膏配方,这配方,令媛都换不去。
姜婳筹算报歉,又被神医给不耐烦轰走。姜婳和丫环们下山,张景林站在石阶旁的那块大石上,神情悲惨,“婳婳……”
姜婳坐上马车,靠在蜜合色翠叶云纹斑斓大迎枕上,马车摇摇摆晃的颠簸,颠的她有些晕,脑海中一遍遍回想上辈子关于神医之事,上辈子神医便住青城山,没人知他何时到来,何时申明大噪,姜婳只模糊记得这神医在几年后出了甚么事情来着。当时她过得浑浑噩噩,充耳不闻外界事,能记得清楚的事情未几。
便是姑苏一些官宦之家的姨娘也才二十两月钱,蜜斯们也不过五六十两,可见姜家定下的月钱是充足多的。
张景林见她澄彻如秋水的双目中盛着泪,心下不由的一软,细心替她查抄手肘上的伤口,伤口发红,未曾愈合,轻微化脓迹象,他道,“还好,伤口不算深,一会儿我给你配些药膏,迟早各涂抹一次,不会留疤的。今后身上不管有任何伤口,或是哪儿不舒畅,直接来青城山寻我,平常的大夫治不好你的。”
“娘,您可用了早膳?”姜婳笑盈盈挽着许氏手臂到天井的石凳上坐下,望着周遭一抬抬拢箱晓得是衙门结案送回的,姑苏传言她都有所耳闻,娘亲这段时候精疲力尽,她亦知,本日恰好处理了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