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映秋擦拭眼泪持续哽咽道:“大弟你帮帮你的外甥女吧, 统统的事情都是我不好, 是我逼着她做下的,你瞧瞧她现在的模样,如若再治不好, 我与阿玉是真的活不下去, 大弟就当积德, 给我些银子,今后我会渐渐还给你的。”
两人走在青石铺成的小道上,思忖半晌,姜婳忍不住问道:“爹,当初那在关外撞你的人可抓住了?”那贼也是能逃,爹爹派人捉他两年多,还没把人逮住。
她是心力交瘁, 却不能放弃, 阿玉的病重已极严峻,姑爷几次写信催促阿玉去荆州,阿玉捧着信哭的悲伤。
嫤姐儿也听得满脸通红,低头不住的道:“女儿服膺,女儿多谢母亲。”
姜清禄嘲笑,“既然嫌弃,那就连这五百两银票都没有的。”
许氏清楚乔氏为人,也是很放心的,不过还是说道:“你婆婆是个好相处的,只要你至心待她,她必然不会轻怠于你,今后啊,你在袁家好好过日子就是。”
不过,倘若没治好,阿玉恐也不会去见姑爷。
惹的世人轻笑起来,姜清禄笑骂道:“你这小子,莫要说浑话,从速出发吧。”
“那但是五百两的银子。”围观百姓吃着糕点嗤笑道:“姜大老爷是个大善人,她们做下那么多错事,姜大老爷还肯帮她们一把,五百两银子那但是我们一辈子也赚不来的,就如许她们还嫌弃呢。”
姜嫤三日回门时,神采红润,气质温婉,威武高大的袁越陪着她,嘘寒问暖。
真好,嫤姐儿出嫁,袁越是个好的,会对她好,下半辈子嫤姐儿也能过的幸运,不会在成为那样一句冰冷的尸身,真好。
终有一日,她要姜清禄也跪下求她!
很快到嫤姐儿出嫁头一日夜里,姜婳跟几个mm畴昔帮她添妆,许氏跟绣姨娘都在嫤姐儿的房间里待着,三人眼睛通红,明显是已经在屋子里说话过的。嫤姐儿的嫁奁也是一百二十台,与姜婳一样,姜清禄不差钱,不想让女儿们感觉有不同,遂给每个女人筹办的嫁奁都是相称的。
次日,姜婳也起个大早,姜家统统的天井都是张灯结彩,好一番喜气洋洋的,亲身去嫤姐儿房间陪着她,看喜婆帮她打扮打扮,一身的红嫁衣,娇羞动听,红盖头盖上,嫤姐儿灵巧温馨的坐在床沿上等着,姜婳陪着,比及吉时,袁越来攀亲,喜婆高喊道:“吉时到,送新娘上花轿喽。”
比及晌午女眷们在内院用膳时,许氏笑问道:“嫤姐儿,越哥儿待你可好?”
姜婳望着父亲还算高大的背影,轻声说道:“女儿知,五百两银子对我们如许的人家来讲不过九牛一毛,对平常百姓来讲倒是一辈子也见不到的巨款,给她们五百两银子不过是为打发她们,也博个好名声。”
爹爹这是怕她心软吧?
当初姜家落败,她被拘在后院,嫤姐儿性子柔嫩,不堪压力,渐渐病死,明丽动听的少女只剩一副生硬的躯体,身材肥胖干枯,神采发紫,她去收尸时伏在嫤姐儿身上大哭一场。
姜映秋恨的咬牙,姜清禄家财万贯,竟才肯出五百两银子帮她。可她亦清楚若在胡搅蛮缠不肯分开,怕连这五百两银子都拿不到手,遂起家谢道:“多谢大弟,我会记着大弟的恩典。”
争夺早日给袁家开枝散叶,这背面半句话,许氏没有说出口,因婳婳也在,她怕让婳婳不高兴。
“可不是,五百两啊,那般多……”
姜清禄道:“提及这个,的确有些动静传来,我让人追他好些日子,前些日子刺探到他的下落,他已被官府的兵士缉捕住,他故乡是梁州的,会捉他归去梁州审案,此人手上很多案子,只怕会落个斩首的了局,以是我筹算比及嫤姐儿出嫁就亲身去梁州一趟,去牢房里问问那人,看看能不能从他口中获得些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