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明珠还真合适做太孙妃,她的脾气错不了,板肃归板肃,操行心机却正!皇后这回的目光还是不错的,只可惜高氏……”说到这里王太后紧紧蹙着眉头:“一门心机还要让高家女嫁进天家,此后宋国公府才气真正的权倾天下!”
“但愿吧。”王太后俄然有些感慨:“但愿赵太师的后辈子侄,终究有人娶着个尽如人意的媳妇,要不然兰庭也蹈父祖两代人的覆辄,就太让人扼腕了。”
真孝敬啊,孝敬得几乎都置之脑后了。
“只要娘娘情愿在皇上面前说话……”
“都说赵至公子深肖祖父遗风。”
“说来圣上遇见烦难事,也从反面寿康宫筹议,反而是来慈宁宫就教娘娘时多。”
沈皇后眼中一亮:“母后如何想起请她?”
但王太后实在不是个刁钻的婆婆,没有抉剔儿媳这一遍及爱好,也能谅解皇后这些年来心心念念都在固储,恰好力不从心有如惊弓之鸟的惶恐,莫说她的寿诞,怕是连天子的圣诞她都忘去了爪哇国还得依托宫人们的提示。
萧宫令实在忍不住忿忿不平了:“张太后也真是……如何不顾念着当年若不是娘娘庇护,她怕早就被彭妃、申妃毒害,怕是性命都保不住,现在仗着她才是皇上的生母,就敢到处针对娘娘。”
“敬请母后叮嘱。”
“你啊!”王太后戳了萧宫令一指头,倒一点没有怨气:“张氏虽则陋劣,幸亏心肠并不暴虐,她也是那些年在这后宫里担惊受怕得狠了,大半辈子都忍气吞声如履薄冰的,好轻易十月怀胎的亲骨肉贵为九五之尊,还不扬眉吐气,怕就真要憋屈得肠断呕血了,反正我也好轻易才得安乐,并不想再干预这些争权夺势的事儿,由得她享享太后尊威罢。”
“事到现在,你还念念不忘为太孙保着高氏一门臂膀,就没觉悟他们是成事不敷败露不足?!他们哪能起到丁点搀扶的感化?拖累还差未几!石德芳只是重伤?你还盼望着高家人对他再下毒手让他死于非命不成?你细心想想吧!皇上可比得先帝?即使是眼看万、郑两门现在不再搀扶东宫,皇上会不会因为他们的煽风燃烧就对太孙绝望,就立意废储?!你口口声声谛儿的情分,不是只要你这个怀胎十月的亲娘才挂念着谛儿,皇上这些年来,又何尝不顾念着宗子的早亡,父子祖孙之情!”
皇后只好福身告别,颤颤巍巍的走了,只没多久又颤颤巍巍的走了返来:“臣妾忸捏,几乎忘了闲事……母后寿诞将至,虽说早有表示不肯大操大办,只请自家的亲朋那日来宫中饮宴,但臣妾身为子媳,该当为母后筹办寿宴方是孝敬。”
“六殿下不是还念叨,息生馆的聚谈,赵至公子不是还特地向他们举荐了内眷?赵至公子如许爱重的人,想来真有分歧平常的处所吧。”
皇后完整的不敢吭声了。
萧宫令:……
说完这话王太后终究把肚子里憋了好久的千回百转一声感喟“唉”出,挥挥手:“我也不要你应诺甚么,你归去好好揣摩揣摩我这话有没事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