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家伯母点头道:“也还罢了,虽未曾幼承庭训,却还年青,晓得适应时势可见也不是个愚狂不改过的,今后让她婆母渐渐教吧。”
压服了柴婶,春归顺道便给了丁娘子覆信,也提及奉家里老太太之令在为江珺宝操心婚事这话题,原意也是拜托丁娘子也替她留意着,怎想到丁家伯母就开了口:“我的长孙,比江女人小着三岁,他刚出世的时候身子骨弱得很,儿子和媳妇都担忧难以赡养,便抱着他让大音寺的方丈施福,还真就养成了,不过大音寺的方丈也替我那孙儿算过命数,说他入仕必遭不测,且要想安平,娶妻还当娶个比他年长的女子,才利于搀扶他的命格。
“孙妇能有甚么本事,还不都是沾大爷的光,老是仆妇们都畏敬着大爷,连带着才夸我几句罢了。”春归尚且保持着谦逊的姿势
现在一看,气色虽是大大不如前几年了,却并不见清减,精气神儿还算好,只鬓角更多白发,脸颊也显败坏,到底还是显老很多了。
我呢,倒不抉剔女家家世,只信顾夫人一句话,那江女儿还像不像畴昔刁蛮放肆好肇事,要她真改了,晓得惜福,这婚事我还能够作主。”
“你先想想如何能赡养自个儿,才好瞻望娶妻生子的美满人生,不然有哪家女人看得上你这么个靠招摇撞骗维生的神棍。”春归打击起莫问来源来不会手软。
上宝丫头是罪庶以后,宝丫头自个儿也不想攀附,受那些嘲笑和嫌弃。我深思着,比如你娘家兄长,毕竟只是嗣子不是你父亲亲生,今后便是考取了功名也不至于嫌弃宝丫头的身份,这门姻缘怕还使得的。”
“我的姑奶奶,你做人也别太偏疼!我是孤苦伶仃才被师父收养在道观,可向来没有削发的动机,长着这大一颗凡心,丹阳老道早便嫌弃我了,我又认了寄父,有了兄弟手足,连婶子都有了,单缺一个媳妇,大好的热烈人生不过,还修哪门子道。”
柴婶一听女方竟然是皇商家的令媛,惊得连连摆手:“就怕柴生攀附不上。”
“恰是郭家老爷先看中了二哥呢,二哥如此买卖也越做越大,内宅的确需求个好帮手,柴婶便先不消顾虑是否门当户对,莫不看看郭女儿的操行才调,最要紧的是郭女儿本身会不会感觉嫁给二哥是委曲了她,倘若确然心甘甘心,岂不是桩好姻缘?”春归劝了一句。
春归笑道:“二哥虽认了家父为寄父,不过婚事还得靠自家的婶母作主,这事儿我可不好一口承诺,娘子先容我几日,我抽暇与柴婶筹议了再予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