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女人素不了解,也实在不敢承这莫名的美意,女人也瞥见我,两手空空无依无靠,即便是承了情,也有力回报。”春归一脸安然,又再刺激这暴脾气的魂婢。
李氏瞧见那魂婢跟着过来,情知春归是有话问她,便点头道:“放心,这里本就空旷,要有人靠近,可避不开我的眼睛。”
刘氏见能言善辩向来不肯亏损的大女人竟然不肯搭腔,心头反而焦心起来,话便说得更加凶恶:“大家都说红颜祸水,还真不差,要不是大女人妨克,沧大老爷伉俪两,也不至于前后早逝,大女人克死了父母,却没有半点惭愧,乃至还妖言惑众,通同外人胁害宗家,举头三尺有神明,大女人如此暴虐,将来必然不得善果,老奴也便等着看,大女人对劲能到几时。”
“你!”魂婢气得飘了起来,在半空转圈儿:“别觉得沈夫人许了你一桩姻缘,此后便能平生顺畅了,更别觉得你有你阿娘互助,就能避开险难,就如本日,你阿娘只顾着寸步不离你的身边,却不知宗家这位老太太,另有你那大伯母,打算着让宗家的嫡女把你取而代之呢,你道那老虔婆吃饱了撑的没事挑衅你这孤女逗闷儿?她恰是要激愤你,和她喧华起来,引得族人诽议,待沈夫人正式提亲,她们才好诽谤你!”
春归没和沈夫人一同回到汾阳城。
春归也便听了劝,当真去了灵堂背面一间配房歇息。
这刘氏虽说一贯霸道,畴前也没有少说诋辱的话,目标不过是借着踩踏刁难她,讨顾老太太欢心罢了,眼下顾老太太又不在场,她这番挑衅就不知是何原因了。
顾大太太对她确有怨气,虽不得不筹办李氏的丧仪,对春归的起居却只是对付而行,并没有调拨仆婢服侍,却也省了闲杂在旁。
她是心胸惭愧与不安,却又如释重负地咽下最后一口活力,却当灵魂悠悠离体,神思完整腐败后,才认识到本身有多不称职,这悔愧太重,成果既不能瞑目,又不能完整归去癸酆,她的游魂在尘凡飘零,竟再生无用的执念,如果让她重新挑选,千万不会如此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