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如有所思,轻声问道:“若说废弛家风,众位可曾想到此事有何而起吗?”
喧闹声垂垂止歇下来,世人面面相觑。一个两个以死谢天下那叫风骨,可一代代,一年年,凡是出错就用性命来填名声,如许的家属,除了阴沉冷酷,还能给人甚么印象。
传闻是本国人,何密不觉皱了眉头。他国之人,且不说好不好找,便是找到了,也是不易措置的。
“这机会选的实在是好。此时举子们滞留景阳,正在群情激奋是,落一点儿油星就要着火,换个时候,可一定有这个结果。”骊珠转了转眸子,轻笑道:“再者,这几天举子们都闹着要上书,看着实在不像话,主子觉着,何家这桩事一出,倒是让那些人不再盯着会试舞弊之事了。”
何密还在家中等着何大管家回报唱卖何溪乞食碗之事呢,这边都判完了。
对,罚银还没到手呢,我们帮着那举人到何家要去。以免他势单力孤,叫何家赖了帐。
奴婢伤人,要找仆人算账。顾临城叫人打了何大管家三十大板,又判罚何密纹银三十两交与那举人压惊。
“不知所谓。”邵英冷哼道:“他还想做几年秃顶皇子?”
何大管家懊丧道:“都是主子忽视了,竟没想到另有人敢触我何家鳞角。”
“你也是急于找到那唱卖之人罢了。”何密安抚道。
顾大人正了正衣冠,喃喃道:“你们就作吧。奔着何家去也好,总赛过跑去处皇上请愿。”
“老爷这么说,真是叫小人无地自容。”何大管家感激道。
何大管家点头道:“主子领人赶到时,那边早散场了。只探听到那人是个老翁,口音奇特,仿佛并非我盛国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