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王与何泽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笑起来。
颖王冷哼道：“是啊，父皇不肯教我出头啊。本王稍有行动，一个干与政事的帽子便扣上来！”
颖王挑眉。
“再不入侵啊，”颖王曼声道：“如果做的到，确切令人动心。不过，他如果然能舍得亲mm，也未免太令人齿冷。”
颖王不耐道：“有话痛快说来，不要作这酸丁模样。”
浑浑噩噩过了两个月，颖王仍打不起精力。这日一早，鸿胪寺右少卿何泽登门拜访。
“既如此，”何泽严厉道：“殿下若仍有担当大位之心，便需求更强的助力，毕竟，虽臣下全族倾力支撑王爷，可惜因皇上顾忌，臣下家中皆是文臣，并无有涉军权者。”
何泽垂目道：“微臣不知。不过微臣猜想，皇上迟迟未做决定，他们约莫是想求王爷互助。”
“本王可没有卖mm的闲心。”颖王不屑道：“不见！”
邵英顿时掀翻了龙案，半晌咬牙道：“老子还偏就要和亲，看这天下在我手中会如何！”
“借便借吧。”传闻沈栗吃瘪，颖王的表情竟奇特地好了些，轻笑道：“如何借畴昔，便如何给本王还返来。”
颖王微服出行，奥妙见了北狄使团中一个不甚起眼的人物。转天便递上消弭禁足以来第一份折子，请以易薇公主和亲，与北狄结秦晋之好，解将士挞伐之苦，免百姓加赋之忧。
“不过图有备无患罢了。”何泽低声道：“再说，只要和亲之事能成，赞安各大汗便是您的妹夫，如有朝一日王爷不得不脱手，向本身的妹夫借兵，又有何不当？”
金家最鼎盛的时候也未能扳倒皇后，现在金阁老已死，金家式微，颖王自是不想与皇后对上。
“湘庶人说、说，”骊珠叩首道：“说邵家竟要卖公主了，这天下还要败在皇上手中。”
如果和亲之事真能成，北狄大汗便是盛国的半子，在天子没有发话回绝前，鸿胪寺天然要好生接待对方。不然就算再正视来使，也不至于因为一个暗里要求便来王爷的府第借东西。
不得不脱手的时候？颖王心念电转，是太子与本王兵戎相见的时候，还是父皇不肯转位与我的时候？提及来，父皇的态度一向很明朗，他底子既不给我做太子的机遇……
“父皇的喜好和母后的讨厌。”颖王皱眉道：“这买卖本王夜没甚赚头。”
这一遭打脸实在有些重，颖王才对劲了没两天，又蔫儿了。
骊珠面色发白。
颖王疑虑稍去，微微点头道：“谨慎缁衣卫，找个平静之处见见吧，看他们如何说？”
“王爷！”何泽严峻道：“此话不成轻言。”
瞥见颖王时而苍茫、时而狰狞的神采，何泽心下暗喜。低着头，静待颖王做决定。
想了想，邵英又问：“他死前可有甚么话说？”
“着太医好生医治吧。”邵英道：“湘王……赐仍以王爵葬。”
“你是说……与北狄人合作，与他们借兵？”颖王惊道：“不成，蛮民气肠暴虐，不成信赖。”
“王爷？”见颖王晃神，何泽轻声唤道。
何泽低声道：“而和亲之议本就合了皇上的情意，只是现在朝上附和的声音不敷，皇上不好承诺罢了。殿下若能开口，必定可讨皇上喜好。”
“回皇上的话，湘庶人已经死亡。湘王世子受了惊，沉痾不起。”骊珠轻声道。
“说！”邵英冷哼：“多数不是好话。”
颖王回神，嘲笑道：“不过几个蛮夷，他们要看，本王就要给？凭甚么？这里可不是北狄的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