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姊妹如果有甚么曲解,当好好开解才是。毕竟,也是该当出门子的年事了,你四mm好日子便鄙人月,只待成国公世子巡边返来便要结婚……你们处一日便少一日。阿然,你说是不是?”
岳夫人即将出口的斥责惊了咽了归去,四娘子方才止住的抽泣顿时也噎在喉咙中,呛到喘不过气来眼睛翻白。
使女赶紧停下:“四娘子且缓缓气歇歇,”然后她朝婢女婆子斥道:“尔等如何奉侍的!竟令四娘子这般受累!”
四娘子面色顿时乌青,太常丞不过七品官职,便是上朝也只在殿外听宣,国公爵乃一品,成国公更是诸国公中位列第一,大司马之职位列三公,执掌天下兵马,一人之下千万之上。而世人眼中,阿父不过士族,岳府并非累世簪缨,勉强可说一句诗书传家罢了,自是千万不能与国公府相提并论的……
她即将嫁往国公府,不尽尊荣,现下在家中也是职位保重,一个来投奔的败落户姊姊,竟想借机辟谣肇事,也想挨国公府的边儿?也不照照镜子本身看看!经验个把老奴,已然是看在一门同姓的份儿上!
岳嬷嬷倒是盯着四娘子道:“便将老奴打死,也要在大老爷的遂初院平分辩个清楚明白!婚事夙来讲究门当户对,使君官不过太常丞,成国公还是当朝大司马……四娘子,朝堂之事你虽不知,可使君官阶你不会不晓得吧?”
岳夫人搂着四娘子,面上含笑:“这两日府里慌乱糟糟的,没能顾上遂初院那头,叔母先向你道个不是。你们小孩子闹冲突,屋子里闹闹便也罢了,话传将出去可不好听,日头里很多夫人还问起阿然你呢。
其一,岳欣然婚姻大事决计之权,那句“很多夫人问起”真是意味深长。
宋嬷嬷心中格登一下,立时喝止道:“无凭无据,偏你这老货辟谣惹事!再胡说八道,我现下便拿了你!”
四娘子止住抽泣,不敢置信地看向岳欣然,当着阿母的面,她如何敢!
岳欣然倒是抬手将岳嬷嬷扶着坐下:“无需计算……”
四娘子弯了弯嘴角笑道:“这老奴胡说八道,非议我也就罢了,清楚到处贬损姊姊闺誉,我这是代姊姊清算措置呢,纵是姊姊活力不欢畅,为了姊姊,我也情愿背这个骂名哩……”
院内忽地风声高文,直刮得枝叶哗哗作响。
说着,岳欣然底子懒很多费口舌,也不去理睬身后骚动,直朝正院而去,她本也要见她那位叔父,既然如此,那就本日一并处理吧。
侍婢婆子们你看我我看你,想脱手的在踌躇,站在原地又扭捏,推来搡去乱乱哄哄一时不成模样。
不必四娘子答复,岳欣然已经在她眼中那股高高在上的胜利对劲里看到了答案。
既无辩诉解释,亦无惶恐歉意,更没有委曲指责。仿若统统乱象都不存在,她只是纯真来问个安普通。
那头岳夫人送着客脱不开身,这头四娘子听了禀报非要来遂初院,过来便听到岳嬷嬷这番话,难怪宋嬷嬷情急痛骂。
岳欣然息事宁人,却未见得大家乐意。
正院,岳欣然求见自有使女前去禀报,正院里下人暗自希奇,这位夙来不出遂初院,怎会来求见使君夫人?
四娘子瞥了岳欣然一眼,扬了扬下巴:“走吧。”
待见倒是四娘子头饰混乱直奔她怀中,岳夫人不由垂怜心疼:“阿四这是如何了?”
屋门从外蓦地推开,宋嬷嬷和一众侍婢婆子簇拥着一个服饰华贵的女孩儿气势汹汹踏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