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正在切磋相互吃到的味道,两个旗袍女办事员,又端来了一盆菜,五人怀着等候的表情,等候女小二掀盖儿,成果盖盆的铜盖一掀,满桌哗然。
几人吃喝谈笑,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残盘一撤,又重新上了果点与绿茶。
当然,按儒家那套,必定是汉奸,私啊公啊甚么的。
从一盘菜上,他就一下了解了河套为何被称为走廊,为何狭小的河套一断,西域就会全成飞地。
“太行山脉是红糖,这我倒是吃的出来。”
元吉就笑,“人现在也比爷官爵大,我不过仗父祖之名权贵于前,既是故交,其今又落魄,反倒不能不见。可爷与施琅观点分歧,如此,反倒帮不上他。”
佟家改成佟佳,满洲人一听?老乡!
“唔?”
元吉心中一笑,佟国维地点的佟家就是汉人,汉军旗,只不过因为康熙生母的原因,被抬入满洲旗后,到处以满洲人自居。
元吉一皱眉,又松开,摆手道,“奉告他,故交相逢,一起喝个茶,吃个瓜,洗个澡,按个摩,余事不聊。不消他求见,我请他,问他来不!”
亲都能灭,那另有啥不能灭的?
“名儿倒是夙起好了的,叫鄂伦岱。”佟国维应道。
说着,拿起一个薄似透明的青白玉瓷碟,一翻暴露底款儿,上面是七字金体时轮咒与一朱红章印,近似奥运中国印,“看,格桑仁波切,这窑就是四宝缄萨克喇嘛之一开了光的。”
元吉细嚼慢咽,头也不抬道,“一种南边生果,看来你吃不惯。”
旗袍办事员的声音挺好听,指着画上的五岳三江,三横三纵一弧山,四高四低三平原,笑着先容,“这不是如画江山,又是哪个?”
亲都能灭了,汉人,国度,反而不能灭了?
施琅吃的是郑芝龙的饭,不是明朝的饭,陪着大哥一起降,一起死,是忠,是义。
佟国维,郎坦,图尔善五人一边跟元吉扯着闲篇,一边学着元吉的模样,拿热毛巾拭水擦脸,摆碗筷。
你不是让我杀亲戚,就是让我为了国啊,汉啊,为了这啊那啊的去死。
“我也不晓得。”
索额图眼神古怪,元吉倒是一无所觉,反而很对劲:“古有官窑,私窑,今有喇嘛窑…嗯,玉窑,千年以后,清玉瓷,不会比元青花差吧?”
施琅现在是第二次卫宿京师,被挂在京里了。前次是顺治十三年,在京挂了三年内大臣,穷到要靠老婆给人补缀度日。
索额图盯着面前展开的一副画轴,九根羊毫,愣住了,“如…如画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