戋戋一个月,陆重光在符箓一道上不但入了门,还到了第二重境地。可见重光师弟真是天赋异禀,常瑜不由有些恍忽了。
“你我刚分开三个多月就相逢于此,可见你我的确有缘。”陆重光毫不介怀,脸上的浅笑也未曾减退半分。
陆重光目光刚一转到顾夕歌身上,那孩童一双眼睛便和他对了个正着。
能让陆重光欠他一小我情,这两千灵石的确划算得很。换做上辈子,怕是有很多修士会为了这桩买卖打得头破血流。这混账纵有千万种缺点,唯有一点值得人佩服。陆重光重诺,他说过的话毫不会悔怨。
纪钧却懒得理睬此人言语中的机锋。他淡淡望了易弦一眼,牵着顾夕歌的手回身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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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四百年前九峰论道时,我以一招之差输给了你,不得不平居次席。再过十年又是九峰论道,现在你我的门徒年纪相称修为附近,你可敢与我赌一次,看看这两个孩子谁能夺得首席?”
主顾不发话,当摊主的天然没有先上手碰灵石的事理。饶是慢性子的常瑜,也已用神识将那一千零九枚灵石翻来倒去数了个十余遍,可顾夕歌才查到四百五十二。
纪钧只是微微向陆重光点了点头,表示他不必多礼。他苗条手指拈起一枚明火符,一丝灵气顺着弯曲折曲的符文下行,直至符箓扫尾才停止。
如果让这孩子查完一千块灵石,他们怕是得等上足足两刻钟。常瑜不由看了看陆重光,此人还是笑容可掬半分也不焦急。她又望了望那位纪真君,这位真君只是非常安静地看着他那位好徒儿,仿佛感觉顾夕歌就算笨,也理所当然笨得非常敬爱。
这少年虽是在向人乞助,态度还是不卑不亢,此时他仿佛在熠熠发光。这许下的信誉,好似也真有千钧之重。
此等天人合一的能为,不是化神真人就是练虚真君。再加上顾夕歌叫他师父,此人的身份呼之欲出。
而后纪钧直接把一袋灵石递给顾夕歌,将陆重光自谦自让的话全都堵在了嘴里。陆重光算是瞧出来了,这冲霄剑宗直来直去惹人记恨的本领,真是一脉相承绝无例外。
“贤弟?”那孩童嘲笑了一下,仅仅两个字已然将他的讽刺鄙夷之情透露无遗。
随后难堪的事情来了,顾夕歌将他那只乾坤袋向下抖了个干清干净,也只找到九百九十一块灵石,离两千块灵石还差了一半多。
买东西灵石不敷这类难堪事情,即使顾夕歌活了两辈子也是未曾体味过的。
“谁要你的情面?”顾夕歌安静地说,“两千块灵石两百张明火符,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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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双眼睛,一双眸光温润隐有三分锋芒,另一双灿烂似星暗含寒光。
目睹顾夕歌好不轻易数到了一千零四,那孩子却好似俄然脑袋卡壳般睁大了眼睛,看他那意义,竟是要重新开端数一遍。
更让他吃惊的,是中间这位玄衣如墨气质沉凝的修士。方才他与顾夕歌说话时,明显此人就站在中间,陆重光却底子未曾发觉到他的存在。仿佛此人刚才只是氛围中的一粒灰尘,并无半分不谐之处。
易弦目睹纪钧要走,却也并不焦急,他悠悠道:“纪钧,我问你可敢与我赌一次?”
他们对视了好一刻,毕竟是陆重光先开的口:“好久不见,顾贤弟。”
顾夕歌理所应本地点了点头,道:“如果你早叫这么一声,我也不消这么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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