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陆重光的行动却让顾夕歌大吃一惊。他摸出一把匕首,向着本身右手腕决然决然割了下去,殷红的血极快地伸展成线,滴落到地上。
以往陆重光逗弄那妖修少女时,也曾将猞猁逗得炸毛奔出洞去。那小猞猁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常常只在洞前迟疑踌躇一会,不出一刻定然本身乖乖回洞。只要陆重光稍稍哄上两句,就能消气。
顾夕歌当然在察看陆重光,陆重光也坦开阔荡将这半大少年瞧了个一清二楚。早在顾夕歌幼时,他就感觉这孩子端倪精美标致得好似精怪,长大了定是个倾城人物。现在一瞧,更是绝顶殊色,就连混元派百余位的师姐师妹们也没一个能比得上。
顾夕歌饶有兴趣谛视了陆重光一刻。此人面色发白灵气衰竭,明显伤势颇重,怕是连一个凝冰术都用不出来。都到了此种境地,此人还能跟他装模作样,的确了不起。
顾夕歌却以问作答:“你那位大师兄,比来又找你费事了?”
氛围顷刻有些难堪。陆重光将那只被摔在洞口的太白鹿拖了出去,细心剥皮去脏。随后他竟双手一摊,懒洋洋道:“我失血过量,头晕目炫。”
这十万里信渊山中不但妖兽多得很,更是天下妖修的大本营,就连守庙门的也是个化神妖王。当然这三千年来信渊山式微了很多,但也不是他们三个筑基修士逞威风的处所。
顾夕歌只迟疑了一刻,就将唇凑到了那道伤口上。他微凉嘴唇触碰到陆重光的肌肤,竟有几分旖旎缠绵的意味,惊得陆重光心中蓦地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