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俄然昂首直视纪钧,言语锋利如刃:“师尊修的是太上忘情,我所求的倒是称心恩仇。即便所求之道分歧,我还是是师尊的弟子。”
他俄然发明,顾夕歌早就长大了。他的徒儿不再是那天收徒大典上,扑进他怀中痛快大哭的孩子。
顾夕歌几近被吓呆了。师尊甚么时候到他身后的,他竟半点不晓得。当然因为他对纪钧非常信赖未曾防备分毫,但是师尊此等悄无声气藏匿行迹的本领,但是他从未体味过的。
顾夕歌的心砰砰直跳。劫云与天雷,想来是师尊渡劫到了紧急关头。
顾夕歌固然有些慌乱,却只能至心实意地说:“徒儿从未曾怪过师尊。”
谁知方才这偶然之举,竟雕出了最好的一座雕像。所谓阴差阳错,不过如此。
纪钧不说启事,顾夕歌倒是晓得的。师尊风火劫还未畴昔,问道灾又来了。这两重灾害同时而至,已然压得纪钧头顶灵光暗淡摇摇欲坠。
“至于白师妹,我从未喜好过她。”顾夕歌一道剑光,就将那雕像夷为灰尘,他安静道,“不管何时,我都是师尊的门徒。”
“我当时拜入重霄剑宗,幸运逃得一劫。我那位堂弟纪钊,本来与那白修士非常要好,亦常替他鸣不平,因此也活了下来。纪钊当然恨我,却更恨那白家修士。”
“偌大的云唐纪家,最后只剩下两小我。”纪钧淡淡道,“以是我不想让你同那女人扯上干系,半点不想。你说为师跋扈也罢不讲理也罢,只此一点我毫不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