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惯就是看不惯，他一贯讨厌陆重光的为人。此等到处包涵俗念未断之人，也能有那般修为，的确是上天不开眼！陆重光的确心狠手辣又心机矫捷，可若不是他运气好得出奇，他早就死在顾夕歌手上。
顾夕歌望了那张清丽容颜一眼，似有几分印象。他摸索般扣问道：“凝碧？”
即便顾夕歌将本身的一大半神魂同那所谓系同一起扯了下来，却也并不料味着他在主动寻死。机遇偶合之下，顾夕歌曾学得一门奇特之极的分魂之法。当时他细心而谨慎地将那体系占有的神魂分离而去，看似玉石俱焚刚烈至极，心中还是怀有几分不实在际的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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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所及之处，是一片高远星空。那些星斗敞亮而灿烂，触手可及又似远在天涯，如一斛明珠散落天涯。
他如何能不记得这一天？上辈子他同父异母的弟弟顾夕词直接被蓬莱楼化神真人收为亲传弟子，今后东风对劲非常风景。
威震三千天下，真是好大口气。他上辈子那位死仇家陆重光不成谓修为不高绝，更兼资质不凡天命所向，统统事情都顺风顺水全无停滞。可惜在他死去之前陆重光也只是大乘期修士罢了，未能破界飞升分开九峦界。
顾夕歌思路瞬息万变，但他只是欣然地叹了一口气道：“想必我已经死了。”
天命，配角，炮灰。顾夕歌昂首瞻仰着那灿然银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