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见你诗词苦楚豪放,隐含思乡之情,与烟花柳巷那些读书人所做诗词截然分歧,乃至带有一丝报国之情,故而聘请你上船一叙。你如果把我当作摇船揽客的青楼女子,这便下船去吧!”柳媛媛婴儿肥的脸上闪现出一股怒意。
秦百川在湖边长叹短叹,却说柳媛媛架着划子逆流而下,半晌间便阔别江陵三十里。俄然间,波澜滚滚的江面上出现出五六只快船,船桨拍打江水,便如一支支离弦羽箭,飞射而至。
“等等!”秦百川心中很有些震惊,问道:“今后我到那里去找你?”
待靠近柳媛媛的扁舟,几条精干的身影竟腾空而起,轻飘飘的落在了她的划子之上,而划子却并无一丝闲逛。
“柳蜜斯,这你可曲解我了,那陈圆圆确是名震古今的第一名妓!”秦百川底子不惧柳媛媛的威胁,侃侃而谈:“那陈圆圆色艺双绝,在梨园青楼之际,凡是她下台演出,台下看客皆屏气凝神,入魔沉迷,是以而名冠天下。如许一名女子却逃不脱以色侍人的运气,在乱世中,她几经流落,最后落入一名名为吴三桂的大将军之手!”
“此地只要你和我,我若真是那种人,还不如先奸后杀,然后把你抛尸江中,何必华侈这很多口水――咦?你如何晓得我的名字?”秦百川酒晕人不醉,当即心中便是一寒。
“虽同名同姓,却并非是我们所找的仇敌。”柳媛媛摇了点头。
秦百川沉默无语,大颂的婚姻因循着“父母之命媒人之言”的成规,大多数的婚姻并不幸运,是以,这里几近每一个青年男女对爱情都充满了本能的神驰。但是,如柳媛媛这般敢如此大胆剖明出来的女子却还不是太多。
“吴三桂多年南征北战,都要将她带在身边,试问历朝历代,又有哪个妓 女能受宠如此?可惜的是,阿谁朝代内忧内乱,吴三桂败北,陈圆圆被叛逆兵首级夺走、**,本已决定投降叛逆兵的吴三桂冲冠一怒,主动开启城门,勾搭蛮夷入关只为报夺妻之恨!”秦百川朗声道:“能使一名军功赫赫的将军,甘心背负起卖国投敌的骂名,乃至更迭了一个朝代,我想叨教柳蜜斯,这位陈圆圆当不当不起天下第一名妓的称呼?!”
“在我见到先生之前,的确是有想要放纵一晚的打动。”柳媛媛沉吟了一下,婴儿肥的小脸上暴露一个绝美的笑容:“不过现在嘛……我没有半点欲望,更不想就这么的稀里胡涂的失身给一个醉酒以后胡言乱语之徒,一点点都不想。”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那边惹灰尘。这偈子是从先生口中说出,既如此,又何必为了戋戋一次错过伤神?”柳媛媛表示让秦百川下船,又笑道:“我走了,如果哪一天我想通了,以我的脾气,会像那扑火的飞蛾,不顾统统的跟在先生身边呢。”
“随随便便上了女子的扁舟,又说了一番妓 女的故事,目光在我身上流连忘返……秦百川,秦先生,你若不是轻浮之人,那普天下打着畅谈诗词却公开里嫖花宿柳的读书人,岂不都是君子君子?”柳媛媛声音带笑:“早就传闻秦先生一张利嘴,本日我算是领教一二。”
“并没有那意义,给你说陈圆圆的故事,只是想奉告你汗青上确有其人,而并非我用心轻浮。”秦百川斜着眼扫了一下丰腴美女的胸口,正色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