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豪杰毫不踌躇,大袖一挥,那支烽火笔激射而出,“蔡兄若能得胜,成为院长首徒,也是小弟的幸运,送你又何妨!”
四先生从未收徒,想不到,本日竟会看重于酒囊饭袋普通的蔡酒诗!
任真接笔,横于胸前,朝叶三秋谄笑道:“叶师兄,我只是送酒水的小商贩,被逼出战,您可千万要部下包涵!”
“你有两条路可选。要么下台应战,只要得胜,我能够送你一份嘉奖。要么废掉修为,从速滚下山!”
除了孤傲九剑以外,他还修炼过剑经三千,手上绝技固然层不出穷,但都出自剑道。
听到这话,叶三秋冷哼一声,眉宇间透露杀意,暗道:“这蠢货刚才还怯不敢战,现在却惦记嘉奖,莫非他觉得能赢我?就凭这句话,我一样会废他修为!”
任真闻言,神情仿佛很冲动,内心却毫无波澜,乃至有点想笑。
他仿佛看到,一片白玉般的流云从面前飘过,轻巧而迷幻,让人没法捕获其轨迹。
“且慢!”他神采微白,瞻仰着虚空,怯怯地问道:“院长大人,如果幸运赢了,我能本身挑选嘉奖吗?”
固然神魂遭创,他说话还是这么豪放。
“看不清!”
见赵千秋迟迟没回应,任真吓得浑身直颤抖,神采比哭还丢脸,“我真的打不过他啊!大老爷饶命啊……”
虚空沉默,赵千秋没有回话。
叶三秋的右手落下,下一刻,幻象骤生。
任真身躯一颤,打了激灵,失声喊道:“我应战!”
他实在并不怕叶三秋。但蔡酒诗本人生性怯懦,非争强好斗之徒,他如果在场,绝对会各式推委,不敢登台迎战。
他留在这里,是想找机遇靠近董仲舒,探清一些真假。对方躲在脉泉里,在他看来,只要能正大光亮走进脉泉,就能达成目标。
刚才那一刻,他凝神盯着叶三秋的手,却没能看清对方手指,而是在脑海里涌起一股奇特的幻觉。
任真眼眸骤眯,心头一寒。
叶三秋岂晓得他的实在设法,嗤然一笑,“蔡师弟,既然四先生安排你来送命,我哪敢违背他的意义?”
既然要演戏,就要演得逼真一些,共同儒家法器脱手,才会有模有样。
杏坛上,叶三秋将世人的轻视神情看在眼里,不由讽刺一笑,心神微松。他大抵猜到,这蔡酒诗应当是名怯懦鼠辈,不敷为虑。
抱定主张后,他回身望向台下,目光落在刚被救醒的付豪杰身上,忐忑隧道:“付兄,可否借你的烽火笔一用?”
不止是杏坛,任真面前的全部天下,都变成白茫茫一片,再也看不见任何事物。
这是磨练演技的时候。他几近就要瘫软在地,死活赖着不肯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