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背后躲藏的、真正惊人的内涵,岂是世俗所能看破的,世俗又何需在乎这些?
廖如神哼了一声,不屑隧道:“拿本身当钓饵,先去终南书院激愤儒家,再进秋暝剑渊勾搭裴寂,拿缔盟的剑道来收官,这类小把戏连我都骗不过,还想赢元本溪?”
廖如神懒得理睬这刻薄调侃,皱着眉头苦思半天,捻在指间的棋子在岩面上敲个不断。
但是他没想到,一个只要四境的废黜剑圣,竟能折腾出比他更大的动静,先登终南,后入剑渊,大有一副掌控全局的姿势。
寂静很久,下首的银髯老者微侧脑袋,凝睇着吵嘴棋势,忍不住嘀咕道:“真他娘的古怪!”
说着,他深深看了杨老头一眼。
云雾环绕,意境空灵。
山腰的一棵古树下,一块光滑的白玉巨岩横卧在那边。
……
“到底是谁鄙人棋?莫非顾剑棠也是你的棋子?”
不但是凡夫俗子,连那些职位超然的大修行者,也都无从晓得,这场大战最首要的意义不在于胜负,而是被软禁多年的阴阳家廖如神,悄悄重新出世。
不明本相的吃瓜大众,永久只是凑热烈不嫌事大的看客。
这两句话,较着是指前不久的浔阳和终南两地之变。颜渊放纵剑圣进入书院,又让其满身而退,这些耐人寻味的细节,当然瞒不过他的眼睛。
位置是相对的。
再厥后,剑圣俄然来临秋暝山,跟剑狂裴寂联手收回剑首令,要在斜谷剑冢停止万众翘首的痴狂之战,聘请天下豪杰前去会盟。
这件事,看似是最简朴的一件,实则最为庞大。因为,它跟先前产生的诸事之间存在着千丝万缕的关联,并且是将统统冲突会聚到一处的聚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