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舍不得,但是先礼后兵,这套礼数少不得。
“崔更,人家明显已经向你赔罪,你为何还要咄咄逼人?”
崔更神采愈发丢脸,看向任真的目光如毒蛇狠辣。
听到这句讽刺,崔更面笼寒霜,冷冷地盯着叶老,说道:“为了戋戋两名五境,莫非叶家就要获咎我崔家不成?”
这时,老者身边的那名公子轻咳一声,笑如东风温暖,“五境才俊,何时变得一文不值了?崔产业然大富,也不能说废就废吧!”
“在两个小辈面前,还想装腔作势,你恶不恶心?别忘了,明天是你们崔家主动约我出来乞降,而不是我在求你!”
明知对方绝非易与之辈,不会等闲放过他,他还是躬身报歉。赔罪过后,如果崔四不依不饶,他就不再理亏。
偶然候,天下真的太小了。
听他们说话的语气,叶家正处于强势职位,并不惊骇获咎崔家,以是叶老情愿帮任真,不过是举手之劳,趁便收伏两个五境部属罢了。
这一局干系太大,输的人能够会恼羞成怒。只要幕后店主没表态,就算借他一万个胆量,他也不敢出翻戏。
他昂首望着顾海棠,老脸上浮出惊奇之情。再次看向任真时,他的眼神里充满猎奇。
玉罗刹走了过来,前后朝叶崔两家施礼,然后深深看了任真一眼。
崔四身边的贵妇闻言,神采平平,嘴角噙着一抹如有若无的笑意,“我夫君说了,不奇怪你那点银子,只要废掉你的修为,他才会息怒。”
话音刚落,叶老的笑声便响起来,在外人听来开朗,传到崔更耳朵里,倒是非常刺耳。
公子叶天命点头,然后看向任真,“好,既然是赌你的命,那就由你来替叶家下注,把握本身的存亡吧!”
叶老一语戳破他的虚荣,让他尴尬,他便下定决计,要在这俩小辈身上把面子找返来。
崔更小扣桌面,寒声说道:“他获咎了我,本就该死,这条命该是我的。我们来猜一局大小,如果你赢了,他的命就归你,如果我赢了……”
“哦?”叶老银眉一挑,轻视笑道:“你想如何赌?老朽就陪你玩玩!”
他肯援救任真,只是出于一点心奇,用心想气崔更,并非真的在乎任真死活,天然更不介怀拿任真当筹马,再跟崔家斗上一斗。
她和任真的剑法都入迷入化,双剑合璧,连七境的梅煜都不是敌手,乃至几乎丧命在剑下。
“小生有眼不识泰山,偶然冲犯崔先生。我愿将全数筹马偿还,向您赔罪。请先生高抬贵手,别跟小人普通见地。”
说着,她轻翻眼皮,傲慢地瞥了任真的寒酸衣衫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