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知命后,她和任真情意相通,只要任真想起她,她就能当即感到到。有了这份特别的拘束,即便临时分离,两人也能朝夕怀念,随时保持相同。
女帝一怔,“何事?”
女帝目光如炬,看得出她的对付意味,却没有当即谈闲事,仍然细心打量着她,好像在赏识艺术品。
换成最浅显的话就是,少跟我在这里哔哔,就算你说得天花乱坠,我甚么都不消说,只需一瞪眼,你看他任真敢娶沐清梦不?
顾海棠白裙如雪,款款而入,作为吹水侯的家眷,在这里等候女帝召见。
长安,清心殿。
女帝凝眸,细视海棠的绝美面庞,竟有些看痴了。
她触景生情,略一垂首,神情有些欣然。
海棠见状,内心想到,前几年官方有传闻说,女帝对剑圣生出倾慕,将肖像图挂在寝宫里,本来是真的。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即便再凶险暴虐的女人,也还是对乱世美颜没法顺从。
说着,她瞥了海棠一眼。
她耐着性子,温声说道:“陛下言之有理,女人的确该守妇道,本分打理家务。统统大事,皆由夫君作主,他如何决定弃取,我们女人都得顺从。”
“如果我没猜错,我家夫君交战在外,比来应当是出了状况,求您奉告我真相。”
没等她说下去,海棠起家,沉声说道:“陛下,我也有件事,想恳请您恩准。”
海棠悄悄坐在正堂里,等待女帝现身,面庞温馨,实在内心很乱,远不像看起来这般淡然。
任真出征前,她便被一纸圣旨请进皇城,安设在智脉脉泉里疗伤。不知是忘记了,还是很有耐烦,女帝至今没召见她,约谈纳妾之事。
但是数日前,毫无前兆地,任真俄然不再想她,呼应地,她便没法再感到到他,两人落空联络。连续数日,皆是如此。
究竟上,刚才她真动过弑君的心机,只是不想玉石俱焚,才放弃这个动机。
海棠嘴角微挑,我最美,这是天然。
虽相隔万里,天涯生明月,两人共此时。
她刚才感慨这么多,看似即兴而谈,实在是想把话题引向这里,警示海棠。
人言可畏,连朕都不敢肆无顾忌,超越礼法和言论,更何况你戋戋一介民妇,还想禁止夫君纳妾,抗旨不遵?
等了一会儿,女帝从宫殿深处走出。
早在数日前,女帝就已收到暗形密报,晓得任真的境遇,苦于没法跟海棠交代,便将她的要求搁置起来。
女帝眸光流转,面前浮出无穷遐想,“不知为何,看到你,竟让我又想起他。或许是你们都太俊美的原因吧……本日见你,我一饱眼福,可惜此生,很难亲目睹他一面……”
海棠被人这么盯着,也不感觉难堪,神采波澜不惊。
这座宫殿幽深空旷,是女帝武清仪的寝宫,若没有告急环境,任何人不得擅入。
不是我禁止,是他不敢啊!
海棠没有搭腔,心道,何必言不由衷,你沉沦我的面貌不假,猜到我跟任天行有旧,借南晋的刀杀我,这也是真的。
她由衷赞叹,有些动容,开端了解任真为何回绝纳妾了。
出于召见女眷的原因,她披垂着长发,没有打扮,显得闲适随便。同为女人,可贵在内宫里访问女人,她想更夷易近人,跟海棠聊聊家长里短。
“你才进都城不久,大抵还不晓得,都城有副名画,叫剑圣一笑图,上面画的是旧剑圣,顾剑棠,令无数女子倾慕,被誉为天下第一美女人。”
海棠落座,抬开端来,淡然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