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微微嘲笑,有史以来各大王朝动乱不休,王朝更迭之间都是那些传承了千年乃至万年以上的大宗派的身影,因而各大王朝常常二三百年,三四百年而绝,乃至赶不上一个金丹真人的寿元!
“汤师叔也是这么想的?”
“”
“甚么话?”
汤焘摇了点头,持续看向李清,目光温淳:“贤侄,你还年青,你不能了解有些时候悠长不必然是功德,长久也一定就必然是好事。”
这位传闻脾气很坏的多数统面对李清的诘责却并不活力,他呵呵一笑,“不是赵家不给,是你首阳山不要。”
李清起家,行了一个长辈礼。
“这老东西!”
李清已经满脸蕴色,对于汤焘这类态度,连他都感到不满,如果传到赵辰光耳中,那还了得?
李清被夜风吹了一吹,脑筋垂垂复苏,走到汤焘的身前,笑着说道:“神都旧主新丧,眼下风声鹤唳,到处都在传四位封王要打进神都,汤师叔应当非常清楚鄙人的来源才是。”
他的意义是,如果仇敌打不进神都,他天然对赵十七忠心耿耿,如果有人打进了神都,并且那人姓赵,他说不定便会改弦更张!
李清有些奇特的看了看汤焘,问道:“现现在这皇位已经有主,如果他日有人突出神都,本身坐在了皇位之上,到时候汤师叔是忠于皇位,还是忠于十七?”
“在老夫看来,赵太祖平生短短百载,却要比活了十数个甲子的嵩阳真人出色的多了。”
“没有我首阳山,赵家的江山能够坐稳八百年?”
可爱!
让李清恨的牙痒痒的是赵元羽这个故乡伙,不但暗中扣下大量赵家的权势没有交给赵辰光,临死之前还给汤焘这个当下赵十七最大的助力留下这么一句话,只是这一句话,就直接让禁军有了偏摇两方的余地!
“呵呵。”
李清咬了咬牙,在内心痛骂出声,这个汤焘说了半天,跟没说话有甚么两样?
“哦?”
“跟你闲扯了这么久,说罢,你来找老夫为了甚么,总不能是特地来陪我这个老头子喝酒的罢?”
“呵呵,老夫的意义是,万物自有根由,一个王朝不管是非天然有其出色之处,而不是为了悠长,由一个宗门强行决定一个王朝的更替。”
老头子高深莫测的一笑,指了指神都的夜空,直言不讳的说道:“如果当真有赵家后辈造反,起兵攻打神都,先帝临终受命,老夫身为禁军多数统,天然义不容辞,率众迎敌,只不过,如果十七他局势已去,而杀进神都的也是一个赵家人,老夫也只能遵循先帝的号令,保全赵家秉承为先。”
“还不是为了当年赵玄霄的拜托?这八百年来,玄霄王朝富有九州,未曾给我首阳山半点,玄霄王朝威临四海,也未曾分我首阳山半点,莫非在汤师叔眼里,我首阳山脱手干预赵家皇位顺递,还是为了投机不成?”
李清眉头微皱,从老天子给出的谍报当中,这个汤焘是绝对的死忠,但是按照二人的对话,李清模糊的听出了这位禁军多数统有些倒向另一边的意义。
他从石凳上起家,看了看院子里的落叶,持续说道:“就像当年仗剑纵横九州的太祖赵玄霄,和高卧首阳山几百年没法转动的嵩阳真人,哪个更好一些?”
“汤师叔,这是老天子交代给您的?”
“如果依老夫来看,凡是寿数能够过百之人,就不该再插手人间事件,更遑论嵩阳真人这类八百余岁的地仙,就更应当天人两隔,不该干与人间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