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嵩阳不再理睬李清,回身看向沈青茯,开口道:“师妹,现在妖族顿时要上这含光峰了,你看一下另有甚么要清算的,清算一下,我们要解缆向北去了。”
二人对峙了半晌以后,沈青茯总算稍稍安静了下来,她长长的深呼吸了几口,回身对薛嵩阳说道:“师兄,你便不能替我照看这些蜀山的种子么?”
沈青茯呆呆的看着南边,思考半晌以后,咬牙点了点头,她紧紧握动手中赵青苍的遗诏,俄然本来没有无神采的脸上暴露一丝丝悲戚,再转头看一眼即将被妖族占据的蜀山剑宗,她再也忍不住泪水,猛地扑进薛嵩阳怀中,哭泣着哭了起来。
李清还想再说些甚么,但是看到沈青茯冷酷的神采,晓得此时她表情极差,也只能叹了口气,回到了薛嵩阳身边。
“青茯师妹,你且沉着沉着,听为兄与你细说!”
但是这舍利子的药力,只能规复李清的肉身和真气,他神魂也受创不浅,对于这类层次的伤势,连薛嵩阳也有力插手,只能仰仗李清本身渐渐规复,乃至连李清何时复苏,薛嵩阳也没法掌控。
说着他把李清扶了起来,让他盘坐在云床之上,从袖中取出那枚已经用了大半的蝉蜕寺的舍利子,从上切下一小块,这舍利子的药力太重,直接喂给沈青茯这类元神修士天然无碍,但是却不能直接喂给李清,薛嵩阳掌中真气涌动,吧这舍利子残片碾成粉末,共同着与李清同源的首阳真气,才缓缓的把药力送进李清的体内。
“在我的赤玉剑上,此时约莫已经飞出了八百里蜀山,向南去了。”
沈青茯理神采淡然,犹自挣扎不休,冷声道:“你能与我细说甚么?沈青茯自小在蜀山长大,现在蜀山灭门,我身为蜀山弟子,天然要替宗门报仇,哪怕力有不逮,殉宗而去也就是了。”
薛嵩阳说着,从袖口中取出别的六柄蜀山神剑,一一递给沈青茯,肃声说道:“这蜀山七剑,也是赵掌教拜托给我,让我转交到师妹手中,他还说今后蜀山命脉,就全赖师妹护持了。”
薛嵩阳安抚了一番沈青茯,又回身看向了昏倒不醒的李清,李清强行参与进元神级别的蜀山剑阵,庞大的元气直接把他的肉身连同真气震散,乃至神魂都遭到了冲撞,眼下的李清整小我都堕入了浑沌当中,如果没有外力,恐怕就要一向陷在这类非生非死的状况。
“再说了,如果他们在我的庇护下生长起来,那今后他们是你蜀山的弟子,还是我首阳山的门人?”
“弟子受教……”
沈青茯神采冰冷:“为甚么是我?”
薛嵩阳淡然道:“我们首阳山,就你我二人罢了,为师已经八百多岁,甚么面子不面子早已看不太重,以是你也没有甚么丢不丢首阳山的脸,你丢的只是你本身的脸面罢了。”
“青茯师姐敬上,现在蜀山已经是危若累卵,世人尽皆无怨无悔赴死,师弟不能脱手干预,但是师弟身为蜀山掌教,总要替蜀山留下一些薪火,好让蜀山还能传之于后代,是以师弟在十三峰每一峰遴选了一个将各自山岳的剑诀十足记熟弟子,作为蜀山剑宗的种子,如果师姐醒来,还要费事师姐替师弟代为照看这十三枚种子,尽量让他们生长起来。”
薛嵩阳摇了点头,指了指沈青茯,意义是有甚么话,都应当跟沈青茯去说。
薛嵩阳闻言一阵错愕,只能苦笑道:“你也晓得,我向来不喜近人,就连李清一个门徒,我都懒得调教,更何况是十三个?并且我也不会你们蜀山的剑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