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嵩阳看着哭叫的白衣,撇了撇嘴不屑的说道:“亏你也活了六七百岁,这么一副脆弱性子,真不晓得你是如何炼出的元神!”
“神都。”
不武举的动静在三日以内便传九州,十万大山当中不止蜀山一家面对南疆妖族入侵期近仍旧派出弟子参与科举,十万大山当中,青城山,龙门山,峨眉山,蒙顶山等等大派,无不尽出武举人,解缆前去神都。
白衣顿时喜出望外,开口问道:“你那徒儿呢,快让他把小狐狸还我!”
他把酒坛摆在剑谷门口,方才要走下首阳山,就听到剑谷中传来嵩阳祖师的声音:“别装不幸了,我脱手之时,大妖飞廉扑身护住了一个小狐狸,我那徒儿性子悲悯,就收养了阿谁小狐狸,是以青丘狐族人缘偶合就留下了一个纯血血脉,也算是天道使然。”
“再说,如何说你也炼成了元神,提早与赵家知会一声,想必他们也不会难堪你,实在不可,你便报我的名字。”
白衣单独静坐在望天崖上,考虑很久,看着望天崖下的中州风景,沉默很久以后悄悄叹了一口气。
“那要看你本身,你感觉你是小我族,你便是人族,你如果感觉本身是青丘血裔,大可现在对我脱手,我做了事便不怕旁人寻仇。”
嵩阳祖师的声音不疾不徐,“你爱去不去,我徒儿在神都当中身负重担,莫说一个小狐狸,就算再有一支青丘狐,我也不会让他擅离神都。”
白衣男人被这一句话气的面孔扭曲,想甩手把这一坛酒扔在地上,又怕嵩阳祖师翻脸,只能顺手一拂,将酒坛送到地上,怒道:“薛嵩阳,你行事未免过分霸道,青丘狐族所剩不过一群老幼病残,亏你也下得去手,将这九州当中仅剩的青丘狐族也绝杀了洁净!”
白衣顿时蔫在地上,骂道:“神都末法之地,我不想去,你快让他出城见我!”
与此同时,同处中州的首阳山上,一席青衣的薛嵩阳正高高的站在三千丈望天崖上,俯视着首阳山下一道道或者遁光或者剑光,或者骑马或者骑兽的,从神州各地吼怒前去神都的一众修行人。
白衣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对着嵩阳祖师的背影大喊:“那我在你薛嵩阳眼中,也是一个外族么?”
薛嵩阳打了个哈欠:“说了半天,到底打不打?你活了这么久也该晓得,上我这首阳山轻易,活着下去可就难了。”
“我去,我去还不可吗?”
“你说他们不至于此?人族内斗也是人族的事,身为外族,就是取死之道!”
嵩阳祖师看了半晌,就感觉索然无趣,仿佛想到了甚么,他负手回了剑谷的小板屋前面,启出一坛陈酒,他抱着这坛陈酒方才回到望天崖上,一个一身白衣的男人便施施然走过首阳山几近垂直的的三千丈小道,站到了剑谷门前的望天崖上。
“没意义,天下修行人尽入赵玄霄彀中,尽皆失了灵气。”
“罢了罢了,我不过是被青丘唾骂抛弃的‘杂种’,吃饱了撑的才替那些狐狸对薛老头拔剑相向,从今今后,就当作我就是一个土生土长的江南人族白衣罢。”
白衣神采涨红,想跟面前这个老怪物脱手,又自知不敌,忿忿然挥了挥手,捡起地上的陈酒,揭开封泥,一口气灌在嘴里,眼中就流下泪来,一边喝一边嘴里骂道:“老东西,活了八百多年,不晓得哪来这么大脾气,那一支青丘狐族,是青丘一族留在九州当中仅存的血裔!一支高低两千余只青丘狐,即便一个老猎户也下不去手,你如何便狠的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