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人正说着,丰富沉重的大门吱吱呀呀地从内里翻开了。
徐浩然实在不想再聊这些,又换了个话题:“前面怎会那么热烈,你刚才说李将军和崔明府在里头,究竟如何回事?”
徐浩然昂首看向院墙上的角楼,五味杂陈。
“韩侍御怎会记得我,再说他不是去白沙城平乱了么。”
“二十一岁的老吏。”
“二位稍候,我去东门瞧瞧。”
“老兄真会谈笑,侍御大人日理万机,怎会记得我这个小小的管粮官,何况我已经不做管粮官好几年了。”
叶勒城的防备也没那么严了,城门再次翻开,三天前调集的青壮得以回家,不消再呆在城头吃风沙。
与此同时,假道长正在后宅的院子里开坛作法,帮三魂六魄吓得离位的“韩三疯”喊魂儿。
正主儿“韩三疯”却不在院子里,一返来就钻进平时住的西院,反锁上院门谁也不让进,不管崔明府和陈驿长如何喊都不开门。
“有劳了。”
“他还说打死也不做书吏呢,再过两年,等他想婆娘想的憋不住,看他娶不娶。”
如果在关内,真觉得他是个仗剑游历的名流呢。
特地赶过来筹算安抚一下的李将军吃了个闭门羹,转头看了看正忙得不亦乐乎的假道长,担忧地问:“崔兄,三郎不会有事吧?”
这是一栋极具西域气势的府邸,正门不像城主府那么刚正,而是一个上方呈圆形的庞大门洞。
“立室了?”
“韩侍御必定不会健忘你的,徐都尉,我感觉你迟早能苦尽甘来。”
“不晓得。”
余望里是城主府的统统吏员中穿着最讲究的,跟平常一样头扎丝葛巾子,身穿绿色粗葛布翻领长衫,系着一条铜铁腰带,腰间挎着一柄长剑。
“甚么叫应当,韩侍御在白沙城平叛,我们几个在叶勒留守,天然要保他家小全面。三郎如果被吓出病,到时候如何跟韩侍御交代!”
“你不晓得?”
“要不……要不我去把随军医师喊来瞧瞧。”
“前面有卫士,李将军和崔明府应当在里头。”
再说都已经来过了,彰显下体贴就行。
“二十一该立室了,他有没有娶婆娘?”
“嗯,娶了个婆娘,客岁娶的,是个胡女,别人如何看是别人的事,我感觉挺好。只是没钱摆酒,也就没美意义奉告老兄。”
“清算这儿,莫非节度使要来……”
“徐都尉,到了。”
看上面那几个圆顶的角楼便晓得墙体很厚,墙头上面必定能站人。而四周是一片片低矮的黄土房,比拟之下,面前这多数督府更显壮观气度。
“韩侍御家的疯三郎被一股突厥胡匪给绑了,陈驿长明天带钱去鞋儿烽赎人。李将军不太放心,派了一百多兵跟着,总算有惊无险把人给赎返来了。”
徐浩然不想再在背后调侃阿谁一心想重振家门,一向筹算去长安考进士却去不了的小老弟,立马换了话题。
呆在这儿不但帮不上忙,乃至连人都见不着。
“我每天呆在河滩上种地,别说叶勒了,连军城、屯城都不如何去,我哪晓得这些。”
余望里苦笑道:“明府让我们别想着走,他早晨不但要来察看,另有事要交代。”
刚才去东边找崔明府的年青书吏余望里,掸着开门时掉落在身上的灰尘,愁眉苦脸地走了出来。
好动静不竭从白沙城传来,传闻大将军再过三五日便能班师回叶勒。
徐浩然顿时皱起眉头:“让我们来干这个?”
墙头很高,都是用条石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