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瀚不知如何作答,下认识看向陈驿长。
“恭喜恭喜。”
徐浩然不想再在背后调侃阿谁一心想重振家门,一向筹算去长安考进士却去不了的小老弟,立马换了话题。
“韩侍御家的疯三郎被一股突厥胡匪给绑了,陈驿长明天带钱去鞋儿烽赎人。李将军不太放心,派了一百多兵跟着,总算有惊无险把人给赎返来了。”
呆在这儿不但帮不上忙,乃至连人都见不着。
“徐都尉,别问了,明府让我们做甚么我们就做甚么。”
叶勒镇副使千牛卫中郎将李成邺衡量了一番,微微点点头。
“甚么叫应当,韩侍御在白沙城平叛,我们几个在叶勒留守,天然要保他家小全面。三郎如果被吓出病,到时候如何跟韩侍御交代!”
“已经是老吏了。”
黄博文昂首道:“不晓得,我正想问你呢。”
陈驿长没体例,只能硬着头皮道:“禀李将军,三郎只是受了点惊吓,应当不会有大碍。”
“博文兄,晓得崔明府让我们来做甚么吗?”
“那娃有点疯疯颠癫,不疯他也不会跑瀚海去耍。”
“嗯,娶了个婆娘,客岁娶的,是个胡女,别人如何看是别人的事,我感觉挺好。只是没钱摆酒,也就没美意义奉告老兄。”
他左手挥动着桃木剑,右手摇着铃铛,嘴里振振有词。
与此同时,假道长正在后宅的院子里开坛作法,帮三魂六魄吓得离位的“韩三疯”喊魂儿。
徐浩然抬开端,鲜明发明已到了多数督府门口。
徐浩然之前没少跟余望里打交道,看着余望里的背影,回身笑道道:“博文兄,几年没见,望里小兄弟风采还是啊。”
徐浩然顿时皱起眉头:“让我们来干这个?”
“老兄真会谈笑,侍御大人日理万机,怎会记得我这个小小的管粮官,何况我已经不做管粮官好几年了。”
“瞧我胡涂的,竟然没想到。李将军,那我去找个胡医。”
正主儿“韩三疯”却不在院子里,一返来就钻进平时住的西院,反锁上院门谁也不让进,不管崔明府和陈驿长如何喊都不开门。
“哦……”
“韩侍御怎会记得我,再说他不是去白沙城平乱了么。”
“有劳了。”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总不能打一辈子光棍儿,没啥好恭喜的。”
“诺。”
“二位稍候,我去东门瞧瞧。”
黄博文深知他的臭脾气,担忧他又获咎人,仓猝把他拉了出来。
好动静不竭从白沙城传来,传闻大将军再过三五日便能班师回叶勒。
黄博文听出这番话中充满怨气,但能够了解,他沉默了半晌,故作轻松地说:“徐都尉,韩侍御就住在里头,崔明府让你来这儿,我揣摩着应当与韩侍御有关。”
这是一栋极具西域气势的府邸,正门不像城主府那么刚正,而是一个上方呈圆形的庞大门洞。
“二位,崔明府让我们领着外头的青壮把里头拾掇洁净,我从内宅绕过来时大略看了下,里头好几进,恐怕有几十间屋,多少年没人住过,别提有多脏,估计拾掇到入夜也拾掇不完。”
里头仍然没动静,崔瀚一脸难堪,心想全叶勒城敢不给李将军面子的也就他“韩三疯”了。
“这倒是,哈哈哈哈。”
“他还说打死也不做书吏呢,再过两年,等他想婆娘想的憋不住,看他娶不娶。”
“疯三郎?”
“从速去。”
“立室了?”
“二十一该立室了,他有没有娶婆娘?”
“我每天呆在河滩上种地,别说叶勒了,连军城、屯城都不如何去,我哪晓得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