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手仍然在阵前面仰射,喊杀声、嚎叫声和交兵两边的战鼓声震天。
第二拨吐蕃压了上来,守在谷口的几个团死伤过半,李成邺并没有死磕,当即命令且战且退。
“这倒是,别说他们,恐怕我父汗也不是真尽忠。”
韩安然笑道:“我说的拉是拉态度,不是真把他们拉我们地盘上来。”
“老三不成能帮老迈,老三跟老迈有仇。”
“那欠他们的赋税呢。”
“这倒是。”
韩安然拍拍他肩膀:“我们现在最需求的是时候,是战役生长的环境。”
刚挽救出来的一万一千多各族仆从,被临时编成了二十二个团,每团五百人,设两个旅,由守夜人担负团正和旅帅。
督战的人死了,天上不竭掉石头,奴从们再也受不了,也不管前面有没有军人督战,嚎叫着今后退。
麻扎塔塔的城堡是被活神仙求来的天雷劈塌的,好多人瞥见了。
李成邺亲身断后,带领最后一个只剩下两百多兵的团撤进谷内。
五六里路,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
麻扎塔塔在叶勒城下见势不妙,盘算主张先撤返来,比及来年五六月份再攻,没想到杀了那么多马,紧赶慢赶来到克拉山口,竟发明谷口竟然有唐军。
相互挤压乃至相互踩踏,谷口边顿时乱成了一团。
等待已久的苏达勃律大手一挥,一千九百多军人缓缓驱马走出山谷。
吐蕃已经把冬小麦和青稞种下去了,来年就能收割。
“我已经让游奕队清缴了。”
韩安然早想好了,浅笑着说:“我们之前不好跟他们来硬的,主如果担忧阿奴师、元金刚等大部落首体味有设法。现在阿奴师、元金刚他们跟我们一起打吐蕃,也亲目睹着了那些小首级的所作所为,必定会支撑我们清算他们。”
“哦。”
韩安然想了想,接着道:“至于兵,你转头从这些临时编成的团里挑,放牧种地的人,包含老弱妇孺在内,我给你一万。转头再给你派二十个老府兵和五百个学童。”
韩安然深吸口气,回身问:“陈旅帅,现在如何办?”
“顶不住也要顶。”
苏达素石诘问道:“如果吐蕃大肆去攻父汗,我们帮不帮我父汗?”
韩安然宁放心神,转头看了一眼亲卫高举着的帅旗。
士气比那些抢了很多战利品的突厥军人都饱满,跟各自的队头、副队头一起,照着团长、旅帅教的招式,学得有板有眼。
李成邺岂能错过这个机遇,再次披上大红大氅,手持横刀,一边在阵前盘桓,一边厉声问:“儿郎们,记得他们是如何欺负你们的吗?”
“记得!”
“老三只是在自保,现在能帮他,将来一样能帮别人。”
“可那些粟特贩子想造大食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