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唐人真坏。”
监军老爹这是交代后事啊，难怪别离时他神采凝重欲言又止……
“我不这么说，莫非要盼着咱爹出事？”
“这倒是。”隐娘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我跟他不一样，我即便现在没钱将来也能赚到钱。等你找到快意郎君，到时候我也赚到了钱，我要购置一份丰富的嫁奁，把你风风景光嫁出去。”
……
苏达素石见他不像是在开打趣，转头看看隐娘，踌躇了一下，递上一串烤鱼：“姐，吃鱼。”
“老子鄙夷你的糊口风格，你说说你本年才多大，就已经睡过多少女人。你阿谁穷酸小部落这半年添的几十个小崽子，我估摸着有一半是你的种。”
“男人汉大丈夫，谁没几个婆娘。”苏达素石不以为这有多丢人，说的理直气壮。
隐娘眨了眨眼，问道：“那彼苍是啥意义，是夸咱爹的吗？”
“对，就是温水煮青蛙！”
……
苏达素石哈哈笑道：“疯子，你喝高了吧，那帮土鳖能跟大食比？”
“我韩安然是要面子的人，并且就这么一个姐姐，老姐出嫁如何也得购置百十车嫁奁，折成银钱不能少于五千。”
苏达素石晓得韩疯子不是危言耸，很不自傲地说：“他们真如果来打我们，巴格达不会不管我们的。”
韩安然说的很当真。
韩安然笑了笑，接着道：“那些人固然要上交一半收成作为田租，常日里固然要服徭役、要交各项冗赋，但只要不懒不笨总能混饱肚子赡养妻儿长幼，不像当仆从啥也没有乃至朝不保夕。”
他俩凑到一块儿喝酒会喝到烂醉如泥，他俩斗起嘴也是没完没了。
“是因为你们那雪部离我们大唐太远，离大食太近，并且大食比我们大唐狠多了。你们只要不招惹我们，我们不会征讨你们，还让你们朝贡占便宜，跟你们互市做买卖。
现在这个大唐真没“彼苍大老爷”这一说法。
隐娘不是不识好歹的人，更不是没心没肺的人，但想到他一贯不着调，并且他所说的这些也是一番美意，不由暴露了苦涩的笑容。
吐蕃赞普十几年前就把高原各部给征服了，这些年对摆布四邻虎视眈眈，一向在蠢蠢欲动。
“你说慢点，我记不住。”
“他们是有地盘，有兵，有仆从。朝廷也确切不管他们的内部事件，乃至不要他们的户籍，不收他们的税。但边军驻守在这儿要用饭，要屯田。”
“你想日狼固然日去，别打我老姐主张。对了，我老姐将来出嫁，你要凑分子，你也要筹办一份嫁奁！”
“爹在信里还说了啥。”隐娘拿起刀抱在胸前，手里没刀内心总感觉不结壮。
可大食呢，你不招惹他们，他们还是会来征讨你们。你父汗如勇敢不对他们昂首称臣，那等着你们的就是残暴殛毙。”
“没错，但黑衣大食的拳头不敷硬。”
“我们咋就坏了，谁让他们不把人不当人的。”
正说着，苏达素石跑了过来，递上烤鱼，骇怪地问：“疯子，你爹死了！”
“两三千应当有吧，都是银钱，不是铜钱。”
“我们是没种他们的田，但正在种田的有很多是从他们那边跑过来的仆从。”
隐娘恰好有点饿，面无神采地接了畴昔。
韩安然对付了一句，转头看向隐娘：“姐，我爹你是晓得的，他没几个钱，硬气不起来，只能用收养女来回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