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痛烽到军城六里,这个间隔不远也不算近。
安伏延终究明白韩士枚为何敢夺军权,冷冷地问:“王将军带来多少兵?”
钱崇厚跟没闻声似的探头看着他身后,之前离太远看不清,走到这边来终究模糊看清伏兵究竟是何方崇高。
钱崇厚不卑不亢地说:“事已至此,将军为何明知故问。”
钱崇厚没想到他竟如此痴顽,暗叹真他娘的跟错了人。
刘三根擦着汗说:“待会儿就晓得了。”
“禀大将军,王将军带来五百精兵。林使君也来了,使君那边有两百亲卫。”
“东面有人。”
一个队头恨恨地骂道:“他娘的,从哪儿冒出的这么多兵。”
“钱帅,中埋伏了!”
冲不出去了,守也守不住。
韩士枚探头看着造反有理的钱崇厚,喃喃自语:“我也晓得,我晓得甚么?”
钱崇厚不但不惊骇,反倒谈起前提。
韩安然一向跟在他们身后,见老爹竟然真不晓得,不由叹道:“钱给少了,心委曲了,信心崩塌了,也想家了,但是不管有多想也回不去。”
王将军猎奇地问:“韩兄,嘚瑟何意?”
李成邺千万没想到竟会轰动节度使,内心七上八下,别提有多忐忑。
“王将军真会谈笑,听听,前头又吵起来了。”
想到今晚要死在这儿,钱崇厚不由苦笑道:“本来是从龟疏搬来的兵,我钱崇厚何德何能,竟然能轰动节度使。”
正想着到了演渡如何带着一帮弟兄安身立命,在前头探路的刘三根俄然停下了。
韩士枚气不打一处来,拱手道:“犬子恶劣,让王将军见笑了。”
雪域高原不是想去便能去的,传闻上去以后连气都喘不过来,更别说行军兵戈。
“老六,跟我来,筹办应战!
王庆祥拱拱手,随即面无神采地看向前面的叛军:“领头的姓钱,叫钱崇厚,崔参军说此人算不上罪大恶极,且对李将军忠心耿耿。末将想请李将军去劝劝,看可否让他们迷途知返。”
“大哥……”
现在不是酬酢的时候,安伏延迎上来便问:“王将军,敢问一句,这叛你筹算如何平?”
费事大了,真是怕甚么来甚么。
钱崇厚看着缓缓围上来的火把圈,紧握着长刀凝重地说:“谢了,我不会扔下大师伙苟活的,再说事到现在能往哪儿走。”
正筹办放箭的十几个老卒懵了,不由自主地放下弓箭。
“将军,卑职如果想造反,就不会领着弟兄们往南走。”
李成邺诘责道:“找条活路,难不成在老子麾下活不下去?我李成邺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这么做?”
一人三马,本应当走的很快。
安伏延忍不住问:“韩侍御,哪来这么多兵的?”
“将军,他们不但是卑职的兄弟,一样是你的兄弟啊。这是你自个儿说的,说过那么多次,莫非是在哄我们不成?”
“我是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