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秀按捺住心底的苍茫无助,微微扬起了脸,任由傅四爷坐在椅上环绕着她的腰身,隔着薄弱的春裳,她感遭到腰间有温热的湿液黏黏的紧贴在皮肤上,腰上已湿了一片。
“皇后……”提及到皇后,他眼底似又出现了一层冰雪雾霭:“她就像你一样的年纪,嫁给了我。她性子暖和,顺服乖觉,大有母范之风。嫁入天家,也要和我一样事事服从母后的话,不敢僭越。与我举案齐眉,为我生儿育女,打理后宫,看着我为政权纳了一个个的后妃,她也只能欣然接管。十五岁,她就要和我一样接受那些附加的痛苦,我们就像没有七情六欲的一对木偶,任由他们掌控……”
景秀看着他那幽深的黑瞳落空温度,冰冷如霜。
景秀瞳孔突然收缩,脚下一软,几乎跌倒,仿佛有甚么在她的体内炸开,炸的她掉入了一个深渊。
景秀被他扶着的身子摇摇欲坠,她垂下眼睫,敞亮的眼瞳中模糊有眸芒流走,攸的,她缓缓开口:“我不想拦你,不管是谁的江山,都与我无关。我只想你放过邵大人,另有我父亲和这个家。我好不轻易放下心结,和父亲相认,和大哥在一起,我不想再落空。你有你的家,有皇后,而我不也一样,我们都有保护的人。”
阿莽翻出了金创药,交给景秀,景秀支走他道:“再去烧点热水来。”
舆图会藏在那里呢?
阿莽对景秀的话非常顺服,又啊啊了几声,让景秀照顾好傅四爷,本身则顿时走出去烧热水。
他俄然昂首,眼神狠恶变幻,最后倒是渐渐婉转的笑起来,清澈的声音缓缓压深:“你再唤一声。”
“好久没听到别人唤我名讳,有些人只会虚情冒充的唤着皇上万岁,背后里却想着如何谋算。母后是,三杨阁老也是,另有满朝文武,欺我幼年即位,人事不醒,剥夺政权,我就像个傀儡天子,不管我如何做,他们只服从母后和阁老,这也反对,那也不可,连皇后的人选也定了,遑论我是否喜好……我这个天子做的窝囊是不是?”他面无神采的看着景秀。
“祁镇。”景秀与他目光会聚,低声唤道。
傅四爷从嘴里呵出一口寒气:“你也真是傻!”看着景秀在暗淡的光芒有精美的眉眼,他陡峭道:“你跟皇后年青时很类似,都太傻太纯真太轻易善心,如何都学不会硬点心肠,才会在宫里各式受气,除了忍还是忍,最后刻苦的只要本身。你喊了我好久的四叔,我劝你还是忘怀他,他不值得你为他做这些。他是臣,我们是君,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对永清犯下错事,就算有命返来,也只能是永清的驸马。”
却如何都找不到。
走到门外,她深深吸了几口气,站立在台阶上,眺望着远处残破的落日。
莫非舆图不在他手里?
“你别再跟我提邵谦!”他一把推开景秀,快速站起家来,“他对永清做出那种事,你还在乎他!”
傅四爷回过脸,扶稳了她的手:“别再劝我,也别禁止我,不然……”他语气急转,一抹凌厉勃然射出。
“我誓要夺这江山全数赔她,谁也挡不住!”他那宝石般的瞳孔攸的射出一道寒澈的眸芒,锐不成当。
景秀脑中轰的一下就炸开了,她愣愣站在那边,脸上的神情不竭窜改。
她缓缓降落应了是,最后多看他一眼,回身踏出去。
景秀当真的瞥了眼傅四爷,见他坐在椅上,以手按着眉心,紧闭双目,强撑的神情有说不尽的颓废。
她忙搀扶起他,往内里走,走到他的卧房,见得阿莽在里头,她忙要他帮手搀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