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上个月,上个月二十,没开多久,那买卖爆满,还抢走了我们店铺的几位老主顾,这些话也没敢在老爷跟前说。”
傅府在外头有田庄、商店等各行财产,霍氏还遴选了能人管事去打理,将家业办理的有条不紊,只赚不赔,府里每个月明面上的进账就有上千两。这些管事各司其职,一个月只来两次向霍氏交账。
只是这些内心话,姜管事只敢闷在内心。
“这如何敢当?”景秀有些不测,也未翻开锦盒,直接推让给姜管事:“还请您收回。”
景秀笑着依依为他们斟满了茶,后立在傅正礼身后。
景秀松了口气,走出偏厅,去寻白苏人影,有丫环说看到白苏在西边角门,她找畴昔,正看到白苏在和珍宝斋的姜管事说着话,她心生猎奇缓缓走去。
那些管事们将上个月的账簿呈给傅正礼,珍宝斋的姜管事是个五十出头的妇人,边幅周正,穿了件靓蓝色绸布棉袄,打扮朴实精干,上前几步道:“太太病重,老奴内心一向担忧,特地从开药堂的远房亲戚那拿了两支人参来给太太补身材,还备了些天麻、田7、当归药材,都是上好的补药,比外头卖的更补,望太太早日病愈。”
景秀笑着说了句该当的。
触及到家业账簿上的事,景秀知要躲避,欲退出去,傅正礼却道:“你也留下来听一听,我如果不在府,他们这些管事有急事的话,你也好接待。畴前你母亲让沫儿学着管家,她懂的很多,眼下她也病了,你就跟着学一学,长点见地,今后老是要打理一府的中馈。”
“甜瓜刚上市的时候能够卖到四文钱一个,苹果八分银子一斤,梨子两文钱一个,我那婶婶有半亩地,在淡季时一月能卖二两银子,百口桥的百亩坡地,该当起码一月净卖四百两,且有的果实像甜瓜一年二熟,有的果实寿命长产量高,比如梨子单株可产量千公斤,那不是又翻了一倍。一百两租出去会不会代价低了点。”
景秀面色一红,微微点头,侧身立在傅正礼身边。
五个管事一同出去,先端方哈腰给傅正礼存候,看景秀在屋子里,管事们多少有些惊奇,畴前太太问话时,都是大蜜斯在旁聆听,现在老爷理家,却将六蜜斯留下。
景秀不由心中一动,脸上却不动声色。笑道:“妈妈还说那家店东姓于,可探听到那户人家详细住在甚么处所?”
姜管事想了想道:“仿佛是在城西柳巷的一栋三进宅院里。”
景秀点头,傅正礼也暴露笑,拍着景秀的手背,无穷感慨道:“还好是把你留着了,总能帮着排忧解难。”
景秀认得这些管事,和他们号召过后,亲身去端茶倒水。
“六蜜斯请说。”
傅正礼谢了她的情意,让景秀收下。
景秀和白苏听闻,皆是一怔,白苏立即想到了邵大人,听六蜜斯说邵大人临走时,说倘若六蜜斯将来有费事,大可直接去城西柳巷寻一户姓于的人家帮手。
早传闻太太病重后,六蜜斯得老爷宠嬖,他们在外头只是传闻未曾见到,本日一见公然如此,心生奇特。
为了让景秀多懂点,傅正礼仓猝让川连和川贝服侍,返回阁房换身衣裳,过会欲带景秀去小巧十二馆。
这话当真是把傅正礼问到了,庄园商店的事向来都是太太办理,他从不过问,他一心掌管好府衙,对经商的事可说是一窍不通。太太这一病,全部家的担子压在他肩上,连这些他从不过问的财产也要他打理。
景秀看着外头天气,再不去可就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