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少恒有些不明白:“中秋节的花灯会上,哥哥与镇北侯府的四蜜斯曾有一面之缘,看得出沈四蜜斯对哥哥甚是心仪,哥哥眼里也是有沈四蜜斯的,阿恒总也想不懂,哥哥倒是为何不提才貌双全的沈四蜜斯,一意求阿谁庶出的沈五蜜斯,那沈五蜜斯的平淡,长安城里几近大家晓得,要才没才,要貌没貌,这倒是为何?”
“天然是监守自盗!”简少华大笑,“严实的祖上原是东越大将,曾为东越王朝立下汗马功绩,子孙承荫入仕,有个行走御书房的偶然间翻看史籍看到这段记录,厥后便出了个保卫外务府库的统领,再厥后严家搬家南楚。”
简少恒本来平平的神采生硬了,惊诧道:“世上果然有鱼尾人身的鲛人?”
简少华斜斜倚在花梨木的雕花圈椅里,广大的金色绣袍半扣半系,懒洋洋地暴露精美的喉结和颈下一小片白如冠玉的肌肤,俊美无俦的面孔上闪现一抹对劲而欢乐的笑容,他对着简少恒举起手中夜光杯,问:“阿恒可识得这颗珠子?”
简少恒道:“阿恒只知个大抵,请哥哥细说。”
简少恒一呆:“哥哥不把这颗珠子送给嫂嫂?”
“曼玉已经活着子正妃的位子上了,谁能超出她去?”简少华给本身斟了酒,“物要尽其用才是好物。”
简少华悄悄点头:“严实是京卫批示使司批示使,掌十万御林军,听着威风八面,你可知他就是个子虚繁华,沈三任总教头十三年不足,御林军大小统领十之八.九是他的弟子,敬他如神?,这批示使的位子,沈三如果想坐早在十年前就坐上了。”拨一拨玉盒中的鲛珠,笑意沉沉,“阿恒,你说若以这颗鲛珠下聘沈三之女,镇北侯府还能看不到信王府的诚意和气力吗?”
“在长安城里的清流勋贵中间,扔个砖头随便一砸,就能砸出一个要才有才、要貌有貌的贵女,物以稀为贵,人也一样。阿恒,奉告你也无妨,你我兄弟同心,才气报得大仇,拿回本该本身的东西!”简少华渐渐把玩红玉折扇,“细心衡算一下便可晓得,镇北侯父子手上的兵马,是在朝武官中数量最多的,也是战力最强的,父王说,要拿下镇北侯府,必须先拿下沈三,而沈三的软肋就是沈五蜜斯,我收了沈五蜜斯,不怕沈三不从,沈三从,则镇北侯府从!”
简少恒穿一身月白直裰,浑身高低并无金玉饰品,却自见得一股清癯俊朗的风华,他脸廓的线条非常宛柔,而略微下垂的嘴角却隐透三分断交。喝了一口夜光杯中的葡萄酒,简少恒很诚恳地答复:“阿恒不知,只见得这珠子的光芒斑纹比普通珠子好,想来是颗好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