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怕本身才气不敷护不住我吧。”沈雪直指重点,用激将法。
沈雪凉凉笑:“爹不信吗?”
杜薇是不幸的。未满一岁,父母双双捐躯在疆场上。杜薇又是荣幸的,收养她的养父母是军中高官,她成了**。更荣幸的是,养父母家有一个绝顶出众的哥哥。
杜薇收回呜呜的喊声,眼中泪直流下来,她想不通曾经宠她如明珠的穆家哥哥,竟然在外人面前毫不包涵,不让她说话。
杜薇听卫国公如此说,心头大喜,喜孜孜看向“叶超生”,烛火下,那张熟谙的面孔令她心胸泛动,顿觉三十年生命换此一刻,便也是值得的。
沈雪低头磨砚,沈凯川执笔,刷刷刷洋洋洒洒写就一封可变成檄文的手札,同时把沈一刀和沈二刀都叫进屋来,叮嘱他二人藏妙手札,一起携刀骑快马向长安而去,路上遇截格杀勿论,务必使简凤鸣在天亮之前向长安表里收回讨逆檄文。
沈凯川哼一声:“丫头,少在老爹面前玩把戏,都是我玩剩下的。苗家兄弟一起诈死瞒得风雨不透,可见卫国公不是等闲之辈,此次帝位争夺,天时、天时、人和,都归了夺位的苗家军。西疆边军大部归苗,数万人马无声无息分离深切南楚本地,这是人和;落雁崮四周绝壁,三条石梁架成石桥连接两峰,一条狭路自半山坡而上,本是守山的易守难攻,却因烧粮绝水,天时之势倒置。围而不攻便可令敌自乱;重阳节君臣欢聚天元寺,更逢晋人选美,长安城表里的文武大臣一个都很多,这就成了天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