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我感受这个少年恐怕远非他表示出来的那么纯真只想救民水火,冯家在临清虽是望族,但是神武将军一支实在已经很少顾及这边了,他们的根底在京师,在大同,但此次此子甘冒奇险而出,并且先前我与他的扳谈中,他并非对此次民变起因一无所知,乃至能够还模糊察悉一些其他,这才是我有些担忧的。”
见此景象,冯紫英也不废话,“既是如此,小可倒是冒昧了,不过哪怕有一份能够,也当去极力一番,小可决定去东昌府求见李督帅,恳请他当即出兵剿除白莲教匪,不知王先生可否为我二人供应一艘划子,送我等去聊城?”
“冯公子,李督帅的确已经到了东昌府,但是你感觉能压服李督帅动用他的亲虎帐来行险一搏?”
“二叔,为何对此子如此看重?”一向跟从在王绍满身边的年青人忍不住问道:“莫未曾二叔真的以为他能压服李漕总?”
他身边的年青人也是沉吟不语。
王绍全沉吟了一下,才缓缓道:“冯公子有所不知,我们粮帮和漕粮的确有些干系,但恰是因为这个原因,李督帅才为了制止瓜田李下,对我们山陕粮帮一向颇多……”
“哼,都不是省油的灯,我等就坐山观虎斗吧,不管哪一方到手,都只会对我们无益,最好是……”王绍全悄悄一笑,仿佛胸有成竹,但是却又总感觉忽视了一些甚么似的。
这的确有点儿神乎其神了。
即使时有报酬其出运营策,但是一个十二岁的少年竟然就敢冒如许大的风险,从东水门泅水而出,并且还胜利的压服了王朝佐为其帮手打保护。
粮帮在城外仍然很有权势,这一处地点便是三里铺的一处大宅,与钟公祠隔河相望。
王绍全作了一个有些隐晦的守势,冯紫英当即就明白过来,只怕这山陕粮帮和这位李督帅之间是有些龃龉的,至于说详细原委,恐怕也不是王绍全所说的瓜田李下那么简朴了。
另有这个王朝佐,本身也早就推测此人怕是不稳,拖家带口,另有魏家胡同那帮人几百户,只不过这么快就开端转向,还是让他有些不舒畅,幸亏己方也早有筹办,倒也不惧。
很久,王绍全才深吸了一口气,双手狠狠的搓揉了一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