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宁听了也就没再吭声,本也想从青烟嘴里问些事儿,想来是二房的人,她初来咋到,想皋牢民气也不焦急于一时。
二老爷经商非常有手腕,在外也是甚驰名誉。
顾安宁也是听着,倒也没问去南城于家为的何事,二老爷生母现在是一家的主母老夫人,这事她是晓得的。
顾安宁瞧她那眼馋样,朝传扬了扬下巴,青竹这才去将房门关上。
青竹常日里与自家女人吃的不算查,但也没这半好。
“女人,夫人说你克日里吃不得燥的,都先姑息下来,等你身子骨好了,想吃甚在交代厨子去做便是。”妙林说着微微施礼,见顾安宁回声后这才退了出去。
“青烟,去将吃食拿来罢,女人这会醒了肚子空着,等会吃了,也好温了药汤拿来。”青竹交代一声,青烟微微点头倒是敏捷的去端了吃食过来。
顾安宁点了点头,她让青竹兑换现银本也是为了浈江那边米粮一事,别的人求不到,这二房定是能求。
“白日里睡多了,这会倒是没半点睡意。”说着又翻身隔着帷帐瞧向了睡在软榻上的青烟,黑夜里也瞧不出个大抵。“你且与我说说,夫人可说道何时就教事婆子过来?”
“二夫人说,北园那些物什都没需求拿来,奴婢只是归去稍清算了些女人常用的物什。”说罢,晓得自家女人问的甚,便去将匣子拿了过来。“都拿来了呢!”
问起这,青竹才想起。
二夫人听青烟说道九女人醒了,便过了来,内里下着大雪,这会院子内覆盖了白茫茫一片,刚出去也是带了寒气,见着人躺在床上,倒是没靠过。
白日里安息多了,入夜难以入眠,青烟今儿在屋内守夜,睡在软榻上,听着床上传着翻来覆去的声,不觉轻声道。“女人但是睡不着?”
得了话,二夫人也就没担搁她安息,待她走了后,顾安宁这才朝青竹问道。“北园的物什可都拿来了?”
二房与大房都是经商,一人走地一人走水,顾家除了端庄买卖,另有运河买卖,在启州漕帮掌管水路,此中大分子便是顾家的。
自打三月份那会顾安宁给二夫人捎了字后,这二夫民气里倒是觉着顾安宁有些神,先前顾忌不好上北园去。
“你醒了就好,可觉着好受?”瞧着顾安宁面色惨白,二夫人也当真瞧的心疼。“你这几日好生养身子,过得几日便去南城于家走一趟。”
二夫人对顾安宁这般要求倒是对劲,内心是更加的对她对劲,这般懂理让人也甚是费心。
非论宿世此生,喝的汤药很多,这苦哈哈的滋味早就习觉得常,喝时也不侨情,一股脑的喝下去半点没剩。
晚餐,桌上的菜色都以平淡为主,样样做的精美,不说顾安宁,青竹再旁候着,瞧二夫人身边的妙林让丫环们一个个菜色端出去,按嫡出女人的份例,三素两荤一汤一甜,总的六小盘,碍于顾安宁受了寒,这菜色还少了两个。
顾安宁瞧着桌上盛菜用的小盘都是出自南窑,她曾在陈家听人常说,南窑的瓷器一年出的数有限,一些送去皇宫,一些便是给私家定做,虽还没被冠上皇家瓷窑,倒是名声摆在那。
说罢又朝门外唤了一声,出去的是个身穿绿色袄子的丫环,腰间佩带红色吊坠,这也是一等丫环该有的配饰。
往年也没传闻来往,本年倒是想着去了南城。
“前两日在洗衣房那边听了信,靠着南城那边的浈江城米粮涨了代价,如果二老爷故意,这番前去定会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