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望公眼眸一缩,“他不晓得?”
这是陈望公第一次见燕倾城,不过待他瞧见这面庞,倒是心中暗道,“公然不愧是能祸国殃民的人儿,不愧是能让樊少皇都失分寸的女子!明显有些丰腴娇媚的风韵,却又配一副清冷的性子,冲突至极,倒是别样的美感!”
陈望公面色阴沉,仿佛没想到这此中另有如此盘曲,“你即使说上这般多,可你仍然要死!”
“嗯!死了!实在大王攻破锦国王宫时他就已经死了!”
燕倾城端起茶水,浅尝一口,“锦落死了吧!”
“陈某既然来此,天然是有更首要的事做!想必以女人的聪明不难猜出!”
“你就是陈白衣?”她开口。
“嗯!这茶好!有了天下第一美人儿的口水,更是锦上添花,甜美如蜜!”
陈望公眼眸一缩,“你擒了公子臼?”
轻风拂过竹林,逗弄起飒飒的响声。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陈望公身上的气势越来越强!在这竹林中如起滔天暴风,那地上的枯叶儿被这风卷上半空,逆势而上!有风雨欲来之势!
“是!燕女人这般风韵也是名不虚传!人间少有!”陈望公点点头。
燕倾城下车又将那马儿驱走,走到白衣男人面前。
陈望公无法地叹一口气,缓缓从古琴当中抽出一柄剑!剑只三尺,锋芒毕露!光彩流转,有寒气逼人!
苏岳霖驱驴走到近前,对着那被他掷出去的剑探脱手,运转内力,那剑嗡鸣不止,不过倒是摇摆几下,未曾回到他手中来!
陈望公从身后取出一只小凳儿,放在案前,燕倾城也不推让,大风雅方地坐下!
“陈先生不在上天关外为樊少皇出运营策,反而到此地来拦一个小女子的路,公然奇特,不能以常理度之!”
一剑挥出,剑锋滑向燕倾城那天鹅般苗条细嫩的脖颈!
燕倾城饮尽这杯中茶,摇点头,“不晓得!他要记这芸芸众生,而倾城占了些便宜,却只要记得芸芸众生当中的他!毕竟紫髯碧瞳之人天下他属独一份!”
“哎呀!陈白衣就是陈白衣,甚么都能猜到,不过他现在已经不是公子臼了,而是周王姬宜臼!”苏岳霖旁若无人,走到案前,将燕倾城赶开,自顾自坐下,就着燕倾城喝过的杯子,蓄满一杯茶!
燕倾城听着如此轻浮的言语顿时羞得面色通红,心中却模糊有杀气流转!
“燕倾城!陈某在此恭候你好久了!”白衣男人缓缓开口,如一汪静水,崛起波澜,声音不霸道,反而暖和得很,给人的感受果然和水没甚么辨别!和顺又宽广!
竹林掩映,看不清楚,模糊有红光闪过。两人等了好久,一袭红衣从竹丛出来,倒是骑着一头驴!
“你走吧!”
驾车的小厮见他这幅模样顿时更加恼火,“你找死!”说着便扬起手中的马鞭向那人面上抽去,不过那人倒是无动于衷,眼看就要打到那光亮的面皮之上,这鞭子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如果打在脸上,必定是皮肉翻卷!这驾车之人也是暴虐!
“罪不在卿。何如天道无常!”陈望公看着决然待死的燕倾城,看着那清冷的容颜,就算以他那般心志坚固,城府极深也顿时感觉心生不忍!
燕倾城微微一笑,“我能猜到!”
“你要杀早杀了!你也犯不着为了我一个不争气的小小世子,为吴国提早结下存亡大敌!何况我又无真才实学,今后如果做了北苍王,岂不更便利供你宰杀?”
陈望公那始终刻毒的面庞此时暴露一丝浅笑,气势缓缓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