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岳霖嘿嘿直笑,“谢徒弟嘉奖!”
苏岳霖执白不落,昂首也是一笑,摇点头。
他冷哼一声,“你这小贼,滑头滑脑,恶劣不堪,教养不通,和你爹一个德行!此次又是安了甚么心机,竟然要向我拜师!我但是受不起!”
“世子爷,心不宁!”
却不料苏岳霖直接往地上一跪,低头又拜,“谢徒弟收下徒儿!徒儿给你叩首了!”
……
苏岳霖这一跪,让肝火正盛的章姚沁一愣,被这一波三折弄得莫名其妙!
他目露奇光,盯着苏岳霖,口中倒是冷哼一声,“哼!你觉得要做我的徒儿便是说做就做的吗?我向来不收那些愚顽草泽做门徒,看就看的心烦,何况还得每天耳闻目见?”说着又拿起酒葫芦,筹算喝酒,不过倒是俄然想起酒已经没了,只能悻悻地将手放下!
“哼!别欢畅太早!我的门徒可不是那么好当的,到时候你别哭着再去苏匹夫那里告状便是,即便是真去了,他要敢来,我也只能再送他一顿臭骂!”
苏岳霖心机小巧啊,那反应真叫一个快,直接从地上爬起来,上去便将酒葫芦抢过来,回身便往屋外跑。
……
秦岚抬手又是一子,一样普浅显通一手棋!
苏岳霖赶紧点头,“不敢!不敢!必定定时到!”说着赶紧躬身一拜,退出房去,恐怕惹怒了这个脾气奇特的徒弟,将他这死皮赖脸才拜进师门的便宜徒儿给逐了!如果真的被逐了那才真叫没地儿哭去!
苏岳霖点头一笑,抚掌大赞,“先生骂的好!他此人就该这般骂!先生骂人那身姿也是伟岸的很!”
“等等!我何曾承诺过要收下你?你又何时做了我的门徒?我未曾开口,便做不得真!”章姚沁头一扭,底子不吃这一套!
苏岳霖不管不顾,直接向他先拜了九拜!愣是每一下都触地有声!这动静倒是让章姚沁悄悄称奇,心道这小娃儿有些意义,比他那草泽老爹会来事儿,不过也还是是不露声色,佯装微怒!
“彻夜半夜!水禄亭下!”章姚沁抬头而卧!
“哼!你不满?”
“有疾何妨?不能治又何妨?若能活着是我的福分,如果死了是我的命!以是死了又何妨?就是本日便死,这棋也得下!”
章姚沁拔开塞子,饮下一口,正要说话,他还想再尝尝这苏岳霖的深浅!
“世子爷要看奴家之霸道!奴家给你看便是!只要……你接的住!”
“毕竟是小孩子,稚拙之见,哪知恰好这观棋三年才是真正的棋道精华,霸道脊梁!”
“你……”好个又捧又杀,这让章姚沁都是心惊不已,一句话梗在喉间,憋了半晌只说了句,“混蛋老子的混蛋小子!哼!”
苏岳霖昂首,深深地看了秦岚一眼,目光灼灼,秦岚与之对视,并不躲避。
苏岳霖呵呵一笑,“徒弟,我爹苏嵬那痴人说过,拿人手短,吃喝嘴短,我方才就等徒弟喝这酒呢!现在这酒也喝了,却又不认我,徒弟这么做人可不刻薄!屈辱了您浩然儒圣的名头!”
秦岚还是慵懒的托腮而望,看着苏岳霖,嘴角一勾,自有一股动听的神韵!腔调悠悠!
“是观棋!”章姚沁掀起眼皮,“观棋三年,便是我的端方,便是在教你下棋!如果晚到一刻!今后也不必再来!”
“不!宁得很!方才只是与女人比武几招,便令我悟了很多!”说完落下一子。只是普浅显通的一手棋!
章姚沁抬头哈哈大笑,欢畅地喝一口酒,然后对着苏岳霖道,“酒也喝了,师也拜了,为师累了,滚吧!”